“是！”

    “等一等！”

    黄事刚转了个，还没迈开，便闻一不容置否之音带着不悦直冲后脑勺。这声音，整个程家何人不辨？

    是四小！

    黄事赶回。

    “二叔，这是什么？好好的货，五百两加上一百两的赔偿，足足六百两银呢！这都到了最后关了，就这么报废，太可惜了！”

    程紫玉忍不住心底冷哼。

    他还真是大方不心疼！园艺陶不挂釉，一次烧制而成，也就意味着，窑几乎便已为成品！五百两银就到手了！他说报废就报废？

    “这不是时间不够了吗？家的船两日后就要离岸，如此一来，势必已经来不及！咱们若不赶加速……”

    “再怎么赶，两日也赶不上，您与家相熟，看能不能拖一拖？”

    “你这孩，你说拖就拖？船期都是定的，这船还要赶回扬州装货，一路西行将涉及多少码，多少人力，合了多少后续事宜，家一路都已安排打好，这容易吗？

    再说了，林夫人寿辰将至，即便船能拖，货期也拖不了！这样，今晚我去找家的公说说看，争取再晚两三日！”

    程颢说得唾沫横飞，自然不知程紫玉冷若冰霜的那张脸上的凉意都是源于对他的愤怒。

    程紫玉的后槽牙都在。

    若家卖的正经官盐，要打什么？人力力加上揩油的，多少会有一，可那又能有多少？用得着这么患得患失吗？

    “紫玉，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老黄，快去吧！”

    “我不同意！”

    ……

    第三四章 我要兼得

    程紫玉说话掷地有声，空气顿时一凛。

    程四娘声名在外，又岂会是个没主张的？只不过往日里她的心思和能力都用在了制陶上，对于程颢主要负责的货和售卖，她从不多加预。

    今日这突然的针尖麦芒，就连程颢也有几分猝不及防。

    程紫玉慢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