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邺言闭上睛，额角有汗冒，“我是不相信我自己。我远没有你想的这么宽容伟大，说不定到时候我会杀了你再自杀。”

    邺言扯动嘴角，笑了。

    季泽骋居然也了欣的表，“那也好，我们可以葬在一起。”

    “胡说什么。”邺言说。

    “是你先胡说八的。”季泽骋说。

    车开过，溅起雨，从檐边挂的，像断了线的珠，居然呈现某艺术的。被困在这方寸之地里听雨中万的声音，一切与平时都大不一样。

    “再没有转机了吗？”季泽骋问。

    “我已经这么决定了。”邺言恢复了平常的淡漠，“不抱期待了。”

    “你就从来没想过我。”

    “我想得够多了！就是因为什么都考虑，才觉得这样最好不过。毕竟，我已经输不起了。”

    “说到底，你还是只想着你自己。自私！”

    “是你没搞明白，到最后我失去的是什么。”

    “是什么！是我吗？我不是你的筹码，也不是球，在我妈和你之间被踢来踢去。我也会有我自己的想法。”

    “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我你。我说过我会保护你，说到到，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最怕痞忽然认真起来。季泽骋愠怒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就像拿了最后的王牌，要一注赌胜负。

    “你呢。”雨从额角挂，季泽骋胡抹了一把脸，“告诉我你也一样。”

    一样的我……

    承诺从来都是空而惨白的话语，可人在最无力的时候，除了承诺再没有什么可支撑去的东西，就算我们心里再清楚不过它的无用，可本驱使我们就是要明明白白听到它才觉得心安。

    心脏像是被人掐住难以呼，在张的瞬间，邺言就觉得自己错了。

    真的错了！

    可是谁来告诉他什么才是对的答案。

    邺言几次张都没有声音，最后他像是放弃了挣扎，垂，淡漠地说：“对不起，我已经累了。”他的声音像这个季节的风，吐的气清冷，说的话还没被抓住就飘远了。

    那是一条无法回的单行，以后的路上再不会有季泽骋。

    邺言知自己终究会失去他，却在说答案的那一刻觉一切都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