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过，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可以把姿态放得更低一些，低到把所有的心事封存于，默默退居于扮演好一个好朋友的角。

    这是什么样的觉？

    不要离开我。不要……

    虽然很可耻，但不得不承认，他很留恋季泽骋的怀抱。

    想到这里，邺言脑中飘过给念给季泽骋的诗，卡瓦斯菲的《他们的最初》，那对穿过茫茫人海互相拥抱的恋人，在破镜重圆之后又回归到万千人海中。

    “到底什么事？”邺言有些气，可脚步不敢怠慢。

    是他太贪心了，所以现在连好朋友都不成了。

    够了，真是够了。

    无论心里有多难受，日也照旧平静如地过去。只是换上了萎靡面孔的邺言，比平常显得更加苍白，没有血的肤在太变得愈加通透，就像是随时要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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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训练中，加为循环的淘汰赛准备，已经失利一场的市四中若再打一场败仗，就将彻底无缘决赛。

    邺言你到底有完没完。拒绝他的人是你自己，现在才来说什么留恋和后悔，说什么怅然若失不觉得太低劣了吗。邺言自骂自己，又对着自己冷笑，如果一切再重来，他的决定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邺言环抱住季泽骋留在房间里的衬衫，埋于领，这几晚他都只能靠嗅着季泽骋的味才能睡。拥住衬衫，就像拥住了季泽骋，真正拥抱的时候他从不敢这么放肆过，只有在无人的夜里，他才敢任意识漂，随心底的声音大声呼喊：不要离开我阿骋。

    邺言走到门边，还未开就被麻笑拉着跑去篮球馆。

    邺言用指尖去碰空气，过寒气中的冰冷瑟缩了一，若是在平常，某人一定会立刻逮住他缩回的手，赖似的逗他的手指，不嫌幼稚地在他的指尖舞，玩小孩的手指游戏。

    “跟我来。”麻笑边跑边说，“汤一瑞说季泽骋疯了，只有你能阻止他。”

    邺言知自己与季泽骋的关系可谓是降到最冰，甚至连冷战都算不上了。每当一个人独自发呆的时候，过往的回忆就会不经过同意地跑过脑海，再细小的滴都会被反复回味，然而其中最令人难以忘记的片段，竟是季泽骋坐在床沿边慢慢向他靠去，说着“接吻就好”这话，他回答着“就一”半推半就之间任他亲上来，通过嘴细细浅尝彼此，那寻常恋人一样的温馨令陷在回忆里的邺言都吃惊，他们曾经如此亲密无间过？而一秒，邺言就为自己的留恋到可耻，他怎么可以在失去他之后，不舍地一次又一次回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邺言在风穿过指时终于恍然大悟，他一直无法形容的这怅然若失的觉，原来是把对方丢了啊。在消失的拐角，季泽骋离开的时候，连带着把邺言上的某东西也一并带走了。心破了一个，而这个，在之后的岁月里将无限放大，无人可补。

    “他和教练打起来了。你知的，如果在省联赛期间被发现打架的话，全队都会被禁赛的。汤一瑞一直在劝架他也不听，所以我来找你。”麻笑回看了一邺

    “邺言，有事。”麻笑在班级门向邺言招手。

    从《面纱》掉在地上开始，两人就打破了邻居、好友、玩伴的标签，弥久珍藏的心事如今看来像伤疤一样，没想到他们绕了一圈不过是绕回到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