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山中并不安全，经常有猛兽没。有的时候甚至有可能遇到土匪。他们师徒两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上也没有什么财，倒是不怕会有人来抢劫。

    他已经是快要死的人了，这么过了一辈，吃了许多的苦，走过那么多的地方，对籍这事早就已经看淡了。能在他生前安排好十三，给他一个安稳的生活，便没有什么遗憾了。他只是希望他死后能葬在他师父旁边。

    方睿轩听朱老这么说，心里也是一阵怅惋。

    这些孩放假期间除了过年轻松了几天外，其他的时候都在认认真真的完成方睿轩布置的作业或者自己给自己加大练习量，沈惠明了一本书的笔记等着开小灶的时候向方睿轩请教。

    “只给十三办理籍吗？老人家您自己呢？”其实办理两份籍对于方睿轩还是不难的，村、田师爷都愿意对他抬手的。

    朱老早些年跟着师父一起唱影戏，师父死后，他一个人独自浪了好的时间。直到捡到了十三，这孩是他一把屎一把亲自拉扯大的，说是他的命也不为过。若是十三死了，他不知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有一天，十三去摸野的时候差被野猪撞死的事让他心有余悸，若不是恰好有个猎经过，十三的命就没有了。想起十三当时血淋淋的模样，朱老现在仍然是一阵后怕。

    第一堂课上，方睿轩便让班柳奎将作业收了起来，然后个检查了背诵的况。

    正月十五过后，学堂开学。

    而遇到官府要检查籍，或者徭役兵役严重的地区，他们都要躲山里或者掏钱求有籍的人家庇护他一们，免得被当黑抓了去，或者被人绑了充作自家人去代人服徭役。

    这令方睿轩十分满意，学生省心，他不用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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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两年前，民的时候，他和十三躲了大山里。开始的两个月，师徒二人虽然辛苦，倒也安全地活了来。

    朱老思索良久到底不忍十三一辈像他过这风餐宿的生活，准备给他找个民风淳朴的村落，办理个籍为他安置来。

    他还以为还要再过几年才能攒够这笔钱，而现在有了方睿轩这个捷径。别说是教制作影，就是要他也是愿意的。

    在碰到方睿轩之前，这钱是绝对不够用的，光是找中间人，请县衙的文书吃饭送礼，就不止五两银。

    朱老也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去他师父的坟地上祭拜过了。

    第32章 登场

    “举人老爷，小老儿也是半截埋土里的人，唯一牵挂的就是我的十三。实在是不想他像我和我师父一样居无定所担惊受怕一辈。”他们这人每天不光要担心籍问题，担心能否挣到足够的银钱填饱肚，还要担心哪一天死了连个摔盆上坟填土的人都没有。

学会了这些卖艺人的手艺糊饭吃，之后就是继续捡徒弟，将本领传授去。走到哪里，卖到哪里，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他们的家。

    这两年来，他带着十三唱影，将所得的钱财存储了起来，现在已经有了五两银。买上一亩地，自己再给十三搭个房，够他一个人活去了。

    “老朽一把老骨了，不好再麻烦举人老爷，能再多看顾十三几年就，给他攒些银钱傍，心愿足以。”朱老很是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