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料啪地摔地上，倒满地颜，不同的颜汇在一起，又混了新的彩。

    顾骁上前捡起颜料摆到一边，一手困着陆茸，一手恶意地把颜料涂到陆茸腰上，陆茸的衣服被涂几个颜各异的指印。

    陆茸在顾骁上受到一他极其熟悉的、极侵略的念，在三年多前的那个晚上，姜绍就是这样把他困在床上。

    他们开始了一场不该开始的孽缘。

    他以为姜绍是生他的气，就像生那个煤老板的气一样。

    后、后来他才发现，他和他的哥哥得有像。

    他们的发有像，摸起来手差不多。

    姜绍摸他的发。

    他们的耳朵有像。

    姜绍亲他的耳朵。

    他们的睛不像。

    哥哥的神总是那么定，好像世上没有能难倒他的事。

    而他总是那么容易哭。

    姜绍讨厌他哭。

    每次他一哭，姜绍就会变本加厉地让他疼。

    姜绍喜哥哥。

    姜绍讨厌他。

    他、他们不该上床的。

    他们应该早儿分开。

    这样他们这段关系才不会成为姜绍追求哥哥的阻碍。

    可是他说不。

    他贪恋姜绍的陪伴。

    他、他想要有人陪。

    他不想自己一个人。

    他真坏。

    陆茸红了眶。

    “不、不、不要。”陆茸脸发白，连连退了几步，绊到了刚才栽倒的画架，整个人跌坐在地。他退到墙边，颤抖着说，“不、不要过来。”

    “老师你在怕什么？”顾骁无奈地抓住陆茸的手，“我是对你有儿想法没错，不过想当我男女朋友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愿意我还能你不成。看看你，都快哭来了，有那么可怕吗？”

    “我、我……”陆茸缩回被顾骁抓住的手，“对、对不起。”

    顾骁从来没见过这样乎乎的人。

    明明用印换了个茸茸的幼稚玩偶，睛里会染上笑意，脸颊上两个浅浅的酒窝也会变，但是很多时候却好像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他永远都怯生生的，像只惊弓之鸟，什么都能把他吓坏。

    “我明白了，不用说对不起。”顾骁说，“这都什么时代了，你说一句不愿意就成了。你还给不给我画画？”

    陆茸安静。

    “你不会言而无信吧？”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