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他被冤枉的时候，你在哪里？”柏尹声音往上提了几分，“他没钱治病时，被人欺负时，你在哪里？”

    “冤枉？”顾叶更一变，旋即苦笑：“那件事队没有冤枉他。”

    “我不信！”柏尹厉声：“他不可能那事！他不是那样的人！”

    当年的事是一块无法抹去的伤疤，顾叶更不愿再提，只想多了解一荣钧这十年的生活，便匆匆转移话题：“荣钧离开队后，我就国了。他跟我说，你是他在医院捡到的小孩？”

    “他捡我？”柏尹有些诧异，片刻后无奈地摇了摇，“确切来说，应该是我捡到了他。”

    顾叶更车窗，意识到即将听到荣钧过去十年细枝末节的艰辛，忽然泛起几缕苦涩。

    “他在夜总会被打成重伤的事，你知吗？”

    “嗯。”

    “他被送到医院，在重症监护室待了很多天，况稳定后转移到普通病房，我就睡在他旁边的床上。”

    “你也受过伤？”

    “车祸。父母没过来，就我命大。”柏尹看着天边的晚霞，“那时我还小，手上打着石膏，成天围着他的病床转。知为什么吗？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伤得那么重的人，连在电视剧里都没见过。”

    顾叶更手指了一，言晟的话忽然又在耳边回响。

    “而且电视剧里不是老这么演吗——有人受伤了，病房里有鲜有果，朋友来了一茬接一茬，还有亲戚守夜陪床。”柏尹，“但是他永远是孤零零的一个。我很好奇，想这个人怎么不起来上厕所，也不吃饭呢？护士说，他着，不用床上厕所，饭也吃不了，只能靠输。”

    “直到我院，他还不能床。我没有父母，不想回家，就老在医院转，护士们都认识我，也不撵我走。我天天趴在他的床边看他，他也看我。我逗他，他就笑得像个傻一样。”柏尹停了两秒，“刚醒过来时，他的况很糟糕，和傻没有分别，连话都不会说，只知笑。我也是后来懂事了，才意识到他那时应该很痛，却不会哭，只会笑。”

    车里的空气几乎凝固，顾叶更扶着额，急促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