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觉得有些理所应当，如果他们俩和普通的朋友一样，那也不正常。

    普通朋友哪有换过布的呢。

    常文恩睡了一会觉得冷，拿着被往自己上盖，又哼哼唧唧地往何跃怀里拱，何跃实在是没办法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恩恩，你好好躺着。”

    常文恩迷糊了一会就醒了，他坐起来说要喝，回来时忘了买，何跃楼给他买了瓶果，常文恩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瓶，把剩的递给何跃，又倒在了床上。

    可是他有睡不着了，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两二十五。

    “何跃——”常文恩说：“我睡不着了。”

    何跃把七八糟的枕和床单都收拾好，让常文恩好好躺着，自己也躺在了他的边。他伸手去摸常文恩的脸，问他：“聊聊天吗？”

    常文恩说好的，却又不知聊什么。

    “你想国吗？”何跃问他，“还是想留在国，考虑过吗？”

    “考虑过啊……”常文恩着他的手，“不国，就留在国，国的话我爸未必同意，主要是我不想去。”

    “为什么不同意？”何跃回看他，“你不用担心钱。”

    “不是钱的事儿……”常文恩沉默了一会，“反正我不会去的。”

    “其实我也不想走了，我放心不你。”何跃轻声说：“我国那年你正好读大一，什么都一个人，怕你不来。”

    常文恩似乎觉得很好笑，他问何跃：“你怎么这样啊？脑袋里想的都是带孩吗？”

    何跃说：“想的都是养猪。”

    “不开玩笑……”常文恩转过去看外面的景，“你钢琴弹的那么好，自己有天赋又很努力，如果只因为放心不我就不去了，放弃好的机会，我觉得我会愧疚很久。我觉得你的生活以后会很好，你会去到更的地方，你有你的好和追求，我对你来说是很重要，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放心不我，我也要自己努力好好生活。”

    何跃从未有一刻比现在更加清楚地觉到觉得常文恩真的大了，他不是那个被狗吓到了只知哭着让自己抱的小男孩，虽然人总有一天都会大，何跃知。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何跃突然说：“我就是想你开心，三年五年，一眨就过去了，我总觉得你还是那个小孩，但是你现在也不是了，再过去三年五年，你还会再大，还要这么不开心吗？我对你确实是要比别人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