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泱接起电话，几乎发不声音。

    “你在哪儿，”程卿北急了，“又胃疼了？”

    鹿泱清了清嗓，半天才吐两个字：“在家……”

    “你忍一儿，我上过来。”

    程卿北挂了电话火急火燎地往鹿泱家里赶，这傻一个人在家也不知怎么样了，没疼得满地打就不错了。

    “我买了胃药，你坐起来吃了我送你去医院。”程卿北把鹿泱从沙发上扶起来，语气温柔得像是哄孩。

    “别，”鹿泱疼得声音发虚，脑门上全是汗，衣服也了，却还是持着，“我不想去医院。”

    程卿北耐着劝：“你都这样儿了就别逞了，在家拖着也不是办法。”

    “那别去二院。”鹿泱把药嘴里，捧着杯喝了好几，这药苦的，希望良药苦利于病是句真话。

    “行。”程卿北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心疼。他把鹿泱的外拿过来给他上，背着鹿泱往停车场走。背上的人没什么重量，好歹也是快一米八的人，背起来轻飘飘的，果然还是太瘦了。

    一路上程卿北把车开得飞快，还好这个儿不算堵，不然他能急死。好不容易到了中心医院，程卿北挂了号扶着鹿泱等电梯，医院永远都是人满为患，这会儿电梯前面站了不少人。程卿北犹豫了一会儿：“要不我背你上楼吧，反正就在三楼，也不。”

    鹿泱一张脸煞白，一只手揪着程卿北的袖，另一只手捂肚上，说：“还是等一等吧，也用不了多久。”

    程卿北没再求，鹿泱就这脾气，他再说什么也不用。

    好不容易折腾到了诊室，医生简单检查了一，随问了几句，说：“你这胃病不是一年两年了吧。”

    程卿北在一旁搭话：“很早就有这病了。”

    医生叹了气：“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治疗方法，等会儿挂个，就在旁边那一间。我再给你开儿药，回去记得时吃，平时多注意饮，别老熬夜，年纪轻轻的别不把当回事儿。”

    鹿泱了，哑着声音说了声“谢谢”。

    程卿北谢过医生便拿着单扶着鹿泱去旁边的病房，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还有两个是小孩。护士还没过来，鹿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揪着程卿北的衣角小声说：“能……能不打针吗？”

    “怎么，你害怕？”程卿北忍着没笑，鹿泱的小动作挠得他心里的，都快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