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别闹，快睡。”

    “睡不着。”宋晚终于看向纪辰南，直勾勾的，“我了个恶梦。”

    纪辰南不意外：“什么样的？”

    宋晚：“你想听？”

    纪辰南看看文件，又看看他，小老板黑的睛里有一簇小火，非常微弱，摇摇坠，恍若一不留神，就会消散在不见底的渊里，再也寻不到踪迹。纪辰南顺着小老板看向外面，12的城市已经消停来，只有霓虹灯还在疲倦地闪着模糊的光。

    周围很安静，是个适合讲话的时刻。

    纪辰南放手里的文件，边有灯，小老板那里却没有，他执著地望着，脸上全是影在蹿腾。“你讲我就听。”男人说。

    宋晚不免心加快。

    他要说个秘密，这个秘密压迫多年，得他不过气来，小老板渴望有另外一个人一起承担。如果是往常，他会咬牙关闯过去，可今天不同了——

    他熬不过去，他不知怎么突然就熬不过去。

    “我……”张，牙齿都打着颤，“我梦见我继父。”

    “哦——”纪辰南想起早上宋晚说的，他小时候父母离异。

    宋晚迅速打断：“他|了我。”

    男人没说话，宋晚就接着说，话一旦打开便不能停来，否则，他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