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都能引人们的视线。

    然而当他站在艾伯特导演的对面, 闭着睛沉静了一会儿之后，再睁开睛时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空白。

    空白的表, 空白的睛。

    卡尔·艾伯特一坐直了，而祁景言也意识地向前倾斜了一。

    两个人都对于莫一笑要如何诠释安迈尔有所猜测和期待，但不得不说，青年的表现还是和他们的设想有所。

    祁景言的表现珠玉在前，莫一笑必须用另外的方式去证明自己。

    祁景言的安迈尔寡言, 苍白而懦弱, 而莫一笑的安迈尔……却是空白的。

    他仅仅是收敛了自己的光彩，收敛了属于“莫一笑”的气质, 将撇除了气场之外的、属于一个年轻人的特质呈现来, 而表是留白的。

    尚不到“空”的地步，只是一极端的平静和极端的麻木。

    他站在那里，明明是个一米八的大活人, 大小伙, 却给人一纸片一样飘飘忽忽就能消失掉的觉, 似乎整个人都要这片背景里，稍一不注意就会随风而逝。

    艾伯特意识地攥了攥拳，想要叫一个“好”，又怕打扰了青年的表扬, 生生收住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莫一笑会选择这样的手法！

    青年没有像祁景言一样过多着墨于安迈尔的木讷、畏缩、自卑和沉默，他上你能看到的东西比祁景言的安迈尔要少。如果说祁景言站在那里，动作很神态就足够让聪明人给他的角一副速写的话，莫一笑的安迈尔，速写师也直能潦草地写上“年轻、沉默、心理不健康”，然后是一串问号。

    ——但这不代表莫一笑的表现力不够。

    事实上，他只是取了巧。不像是祁景言，需要用演技来塑造年轻人苍白纤细的形象，莫一笑本从年龄和形上就更接近一个未成年的、可能会受到欺负的少年，他甚至不用在这儿太多心思，只要掩饰掉众的气质和容貌带来的独特魅力就好。

    这其实是他占了便宜。

    ——当然，另一方面来说，祁景言的试镜已经足够彩，莫一笑看了，很容易被带着走，那就落风了。这样讲，他又有着劣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