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传来几声狗叫。

    院门推开，屋里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仿佛风一大就会熄掉，油灯旁是一个瘦小妇人的影。

    洛瑾走了去，前是莫恩。

    屋里只有金氏一个人，见女儿来，忙站了起来。她看着莫恩，想起了藏在墙角的三十两银。

    “婶好。”莫恩对着金氏行礼，手里提的礼放到桌上。

    “来了？坐吧。”金氏指着凳，“天黑了，路不好走吧？”

    “不碍事，洛瑾担心您，非要回来看看。”莫恩脸上是谦和有礼的笑，这次他答应过来，当然还为了另一件事。

    洛瑾看着自己的西间，还是那块褪了的灰门帘，便掀开走了去。里面也是以前的样，一切整整齐齐的，连针线筐也在原先的位置。

    那日，她就是躺在这里被人带走的吧？那半块帕还没有绣完。却听外间母亲和莫恩说着什么。

    “婶，这次晚辈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莫恩开门见山，“洛瑾，我打算娶她。”

    刚要开还银赎人的金氏，话被堵在了嘴里。“我那闺女什么都不会，又弱。”

    “这些我都知。”莫恩继续，“以后我会照顾她，她不会受委屈。”

    跟着一个穷秀才，哪会不受委屈？金氏倒不是看不起莫恩，因为她家现在其实更差，她只是心疼女儿会受苦。前面她不得已将女儿卖掉，自己差儿疼疯了，她只是想补偿。

    “我把那银还给你们，你将女儿还给我，好不好？”金氏开商量，她一个妇人家不知如何与人，大多时候都是求着对方。

    “不成。”莫恩拒绝，“婶要回洛瑾，如何护她？”

    “他爹已经休了我，我们没有系，孩自然是我的。”金氏说的没有底气，“我可以送洛瑾去她姑姑家。”

    “婶，你不知吧？”莫恩这次并不打算委婉，“那次赌坊的事，其实本来就是一个局，为的当然是洛瑾。”

    “你怎么知？”金氏想起那日洛瑾被带走之后，那群凶神恶煞来了后，将家里翻了一个底朝天，她也知那是群不好惹的。

    莫恩当然知，他早让齐先生来到平县打听了清楚。“你让洛瑾跟着我，我会护她一声平安。至于剩来的麻烦事，我帮你解决。”

    正说着话，院门开了，来两个女人。一个年纪稍大，妆艳抹；一个十四五岁，豆蔻年华。

    “你来什么？”金氏看着两人，中烧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