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比较好, 他也就有了几天的息机会。

    就像那些死刑犯, 上断台之前呆在牢里的最后一晚一样。

    “孩啊, 你怎么还带买一赠一的呢？赠就赠吧, 还赠了这么个能祸祸了你的呢。”

    调侃并不能消减心中的恐惧。

    如果是从前力壮的那个，医生说个手术在肚上打几个，他虽然也会犯嘀咕，但也不至于害怕到了惶恐的地步。

    可余笑的不一样啊，她这么薄、这么瘦，刚怀就能吐得昏天黑地，现在还没补回来，动不动就腰疼、疼的，怎么里就了这么个东西啊？

    白晃晃的灯光面，褚年觉得镜里的那张脸已经苍白得和刚手术台的时候一样了。

    猛地把睡裙拉去，他离开卫生间，躺在了床上。

    的光从门里照来，沉睡的眨眨睛。

    “我在哪儿？”

    褚年一阵恍惚，发现自己是站着的，床上另外躺了个人。

    “老公……褚年……”那个人脸苍白，连嘴都没有了丝毫温颜，睛闭着，整张脸都是苦的。

    正是余笑。

    “孩没了。”

    这是余笑的哭诉声。

    褚年没听见自己说话，他看见了白的纱布，贴在余笑的肚上，它们还会动。

    “这个地方开刀了，拿来了……”

    拿来什么了？

    孩怎么了？你先告诉我孩怎么了？

    接着，褚年发现自己躺在了病床上，一群黑影在看着他。

    “你得手术！”

    “得把东西取来。”

    “是拿孩来，还是拿别的？”

    “有什么拿什么。”

    那些声音就响在耳边，像作祟的小鬼，又有些耳熟，褚年想挣扎却无能为力。

    “褚年，孩没了。”

    “褚年，我要去手术了。”

    “褚年，你看，我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