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归墟里久不见光，即使冥界光亮也不大，刚回来时，还要遮一遮睛。本就不好门，睛不方便，更是整日闭门不。

    好在冥帝未尔反尔，辞不用再在那鬼地方了。

    “这却要瞧你想不想知，若是想知，便自然而然就能明白，”江汜洋洋得意地与本仙君说。

了辞与佛家有缘，才这样青睐。那时候什么法会，也要特意叫他去。此时还要见一见他，莫不是想劝他遁空门罢。

    一次听着旁的神仙说冥帝的不是，本仙君听得很新鲜，又有些遗憾。可惜慈航真人不知辞的心愿，不若定能说一说，叫冥帝放他离开冥界。

    本仙君之所以知晓地这样清楚，要亏得江汜。

    要见辞也不难，只是他还在归墟里呆着，总不能叫真人去那里罢。

    本仙君十分小心地以为，之所以未发生什么事端，多半是铃央面不多的缘故。那时我从凡间回来，好不容易安生来，才发觉许久未见过她。

    所幸从他于归墟回来到此时，未再发生什么事端。一天天地平淡无奇，这么去，一晃十年也就过了。

    冥帝也未拂慈航真人的面，默了许久，又差了仙使去将辞带了回来。慈航真人却也未多待，只摇了摇，便离了去。

    冥帝委婉地提了一提。慈航真人听罢，念了一声佛号，又垂目叹息，说了一声糊涂。

    只不过此事玩多了便容易上瘾，约莫瑟阿夫人走成瘾，轻易戒不掉，不三年，又走了一趟。冥帝像是忘了一般，没再去涂山。这么数十年，瑟阿夫人竟也未回来，倒是铃央时不时地回涂山去，一回便是一年半载，不知是不是劝她娘早些回来。

    ☆、大梦未觉（四）

    不知冥帝是不是你追我赶地厌烦了，这次倒没再即刻去涂山。到得过了两三个月时，方去了一趟，据说很是顺利，瑟阿夫人竟未如往常一样不愿回来。未等冥帝开，瑟阿夫人便立时回来了。

    譬如说，冥帝与帝后的关系一直算不得好，甚至冥帝有时搁幽冥之主的架主动去见帝后，也得不着什么烈的回应。最好的时候，就是冥帝在帝后那呆了不到一日。帝后除了礼数，也不大去与冥帝说话。倒是后来瑟阿夫人走后，冥帝与帝后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只不过仍比不上冥帝与瑟阿夫人那样。

    到本仙君觉着时候过得不慢时，离着辞三千岁的时候只余十年了。

    慈航真人客气地说罢，冥帝却显了一难。

    江汜非常讲闲话，三界里神仙的闲话逸事，他如数家珍。他愿意讲，本仙君听着打发时间，觉着也很有趣。只是不知他从哪里知的这样仔细，仿佛亲临。

    又因着江汜的博学，本仙君知晓了不少写不记史的小事。

    说是瑟阿夫人不知和冥帝赌什么气，三天两往涂山娘家跑，且一跑就是半年一载的。起初冥帝还十分地亲自去涂山接瑟阿夫人。每每瑟阿夫人伤心绝地离去，又脉脉地回来。跑一趟，接一趟，瑟阿夫人于是更加跑得乐此不疲。如此重复三四次后，有一日，说是因瑟阿夫人新换了簪，冥帝却未注意到，瑟阿夫人便恼了。摔了妆奁盒，红着说冥帝从没瞧见过她，说自己不值，又说自己一直都在作践自己，悲痛委屈地说了一堆，又转回了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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