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溅着大片血迹。

    “……很好，”周戎镇定，“今天组织省了一个炸药包。”

    卫星通讯兼有两项原则，一是保密，二是急。

    灾难爆发时，有生力量急撤这由合金大门和重重钢锁保护的建筑，一边通过卫星向其他军区避难所发送求救信号，一边通过监视系统行检视，搜索东A区的幸存者。

    然而这座堡垒还是被攻破了，三人踩着砖石跨越废墟，手电光芒所至，满地被野兽撕裂的、度腐烂的尸。

    “钱少将，”突然草极其轻微地叫了一声。

    散发幽幽微光的显示屏前，半边着军装的尸歪在控制台上，双大睁，鲜血与脏已然涸，满是皱纹的手无力地垂落，铮亮的六四式落在地面上。

    周戎站住脚步，许久后无声地了气，缓缓抬手向那死不瞑目的尸敬了个军礼。

    “118队的，今年六十多，理说早能离休了。他说自己还能再几年，明年118征召新血，没他把关不放心，想最后再亲自坐镇一次……”

    司南从满地狼藉中找一把四尚存的椅，把尚在昏睡的张英杰放在上面，草抱着冲锋枪幽幽叹了气：“当年戎哥无可去的时候，也是他拍板把戎哥要来118的。钱这人吧不说完全没病，但知人识人方面确实有一手……”

    “周戎怎么会无可去？”司南问。

    “不清楚，据说得罪了中央上的人吧。”

    司南不语，草瞥见他的神，好奇问：“你在想什么？”

    他们两人端枪警戒，搜索卫星通讯残存的丧尸，司南扭看了背对他们坐在通讯台前的周戎，微微一笑：“我只是在想……周戎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格，竟然也有得罪人的时候。”

    ·

    周戎从钱少将尸上摘份识别卡，扫描后机密通讯程序，了一气。

    通讯日志翻着从屏幕上一列排，密级、来源、门和日期顺序依次排列。周戎过滤了密级较低的那一分，剩的从开始翻阅，惨淡荧光映在他刚毅俊的面孔上。

    “2019年9月15日14：27 GMT 8

    118单位第一、第四中队确认全员牺牲，第二中队失去联络。”

    “2019年9月16日20：37 GMT 8

    118单位第三中队确认全员牺牲，第八中队失去联络。”

    “2019年9月17日16：26 GMT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