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茁听到这里，神微冷。这妇人不知恩, 毫无教养，照他的脾气，拂袖就走已经是最轻的了。但宋莹莹住了他，看向于氏说：“你想要他不打你，只能是他没办法打你，或者打不过你，再或者不敢打你。”

    殷茁挑了挑眉：“她再待去，只有死路一条。”不是被打死，就是郁郁而亡。

    他知宋莹莹的想法。虽然她说了很多，但她其实真正想的，是让于氏离开男人。他很好奇，如果于氏最后选择继续留在这个家里，期待男人回心转意，宋莹莹会怎么？

    “但凡他对你有一敬重，就不会这些年来常常打你。所以，你想要他知错就改，很抱歉，我们办不到。”

    “那没有别的办法了。”宋莹莹说, “你不能让一条狼有着羊的习。”

    “如果你想要他没办法打你，我们可以帮你打断他的手，或者帮你离开他。”

    她需要时间，看清男人的真面目，看清自己的心，然后决定。

    “可以。”宋莹莹。

    然后跟殷茁一起离开了。

    “如果你想要他打不过你，我们可以教你拳脚功夫，但是需要很久很久，在此之前你还要挨许多年的打。”

    “若是你想要他不敢打你，那就告诉我们，他怕什么？”

    他以为她会不忍心，让他去救人，直接带妇人走。没想到，她虽然一脸愤怒，但却死死咬着，一言不发。

    他们只是离开了于氏的视线，却并没有离开她的家。两人躲在暗，观察于氏和她的男人。

    男人是个伪君，他从来不打脸，只打在于氏被衣裳覆盖的地方。这样于氏去和人说，也没有人信她，都以为男人是个和善仁厚的人。

    于氏大叫：“你不能打我！你不能再打我了！我认识两个女侠，她们说你再打我，就把你的手打断！”

    宋莹莹一时间没有说话。她低着，抠着自己的衣袖，好一会儿才：“她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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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于氏拳打脚踢，很快妇人就痛得叫都叫不来。

    于氏尴尬又难堪，还有些恼羞成怒：“那你们能什么？”

    宋莹莹抿了抿，说：“尊重她的选择。”

行？他断了手, 还怎么养活一家？”

    当天晚上，男人回到家，因着饭菜不合味，立刻抓住于氏的发，又要打她。

    于氏垂睛，半晌后，她站起福了福：“多谢两位女侠搭救。小妇人需要想一想再决定。”又抬起睛，有恳求地：“两位女侠可以三日后再来吗？”

    男人愣了一，随即大怒，抬起一脚踹在于氏的肚上：“打断我的手？老的手被打断之前，先打死你这个贱妇！”

    “她要我们三天后再来。”宋莹莹不忍再看，将瓦片放回去，一脸难过地，“说好三天后，就三天后。”

    屋上，殷茁偏去看边趴着的小丫。

    从前，于氏背后没有倚靠，只有被男人暴打这一条路。现在她和殷茁给了她选择，她需要想清楚，究竟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是不是还要跟这个男人过去？

    他忍不住问：“你怎么不去救她？”

    殷茁听懂了她的意思，他若有所思，又问：“如果三天后，她不要我们的帮助，仍然想留在这个家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