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都是奇珍异草，我去过几次沈策妈妈的房，都是没见过的，”梁锦珊说，“没想到你养了这么多虎刺梅。不过这梅你养得真好，像树。”

    老辈人最在家里养得就是君兰，虎刺梅和仙，因为好养，无须照顾，是四季。

    但昭昭养虎刺梅和寻常人不同。

    虽然也有十几盆的小盆景，那都是养来玩的。最惹的、用心照料的大盆虎刺梅全在房东北角，每一大盆冒十几个带刺枝，每一枝接近两米，猛一站在这一盆盆带刺的枝旁，像了荆棘林。

    她们抬看，能见一簇簇颜极像红梅的红。

    “我喜它的名字。”昭昭说。

    “虎刺梅，”梁锦珊仰赏，“明明叫刺梅就可以，为什么要是虎刺梅？”

    虎在何？

    昭昭摇，凝视这些植：“谁知。”

    初一的早晨，沈策一早带她离家，步行闲逛。

    澳门旅游局办了不少新活动，年初一自然是最闹的，他们在路边，恰好碰到金龙巡游的队伍。沈策怕她被人群挤到，带她躲到一个店铺里，人家开店生意，没理由占着位总不义，店，沈策先把乎挞给她，让她吃，自己问老板定了一批猪脯礼，准备让人这两天来提，寄送到九江的分公司，当作新年假期里总公司发放的额外新年礼。本来围在店门跟着看闹的老板，突然了一单大生意，乐呵呵说金龙吉祥，新年大吉。

    “过去都有年初一吗？”她吃光挞，问沈策，“是先秦两汉，还是南北朝开始的？”

    “起源于舜，”他答，“舜继天，带领臣民祭拜天地，那一日自此定为岁首。”

    昭昭颔首，心想老祖宗真厉害，动不动就是几千年的传承。

    突然有古老戏装、打扮成财神的两个演员走过，见店门如此漂亮的一个女孩，给一把赠送路人的金元宝，昭昭笑着抱住。门外人过多，一时走不掉，她把塑料金元宝赠品全数给沈策，自己跑去猪脯试吃的地方，尝尝这个，尝尝那个。沈策是新年第一位大主顾，店主招待得，推荐她各味。

    “黑椒的好吃。”她评价。

    “今天胃这么好？早饭见你吃得不少。”他在她后问。

    昭昭笑着，退后半步，靠在他上：“我最吃猪，你又不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