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但也不是没有期待。

    过了两天，吴家请的西席先生就到了，杨母领着铁去见先生，虽然说好可以不给束脩，但杨母还是带了一只生的母和一些莲去。

    私塾就设在吴家大院旁边的老宅里，吴员外本来是想设在祠堂里的，因为答应不少外族弟来学，外姓人不得本族祠堂，所以就将旧宅拾掇来学堂。铁就由母亲领着，在粉刷一新的书斋里见先生。

    先生姓颜，三十来岁，面白无须，偏瘦，束着方巾，着青儒服，一脸斯文和气。铁给先生磕了，又给墙上的孔像磕了，这就算拜师门了。先生温和地问了铁的名字和年纪，然后鼓励了几句，给铁留了很好的印象。

    上午见先生，午就开始上课了。铁是回去吃了中午饭再去的私塾，私塾不饭，好在来上学的都是邻近的孩，离家都不算太远，全都是回家吃中午饭的。

    铁拐吴家老宅的西厢——也就是私塾书斋所在，颜先生已经在堂上坐着了，正拿着笔写字。堂摆了六张方桌，前后两排放着，大分孩已经到了，因为是第一天上学，大家都还很拘谨，自觉地找了熟人围桌而坐。

    铁立在门，叫了一声：“先生好！”这是他娘告诉他的，对先生要有礼貌。

    颜先生抬起来看了他一，了：“来了，先找个位坐。”

    铁快速看了一，认识的人不多，吴家的三个少爷他是认识的，三兄弟坐在前排中间的桌边，还有两个是自己村的三宝和大新，正坐在后一排靠里的桌边朝他挤眉呢。

    三宝活泼胆大，直着嗓喊：“铁，坐这边来！”

    大家哄的一声笑了，虽然还没正式上学，但是大家都知的，读书人是斯文人，以后小名只能私叫了。

    先生没有说话，清了一嗓，环视了一教室，不怒而威，所有人都低，静悄悄地不再声。

    铁红了脸，低着跑到后面跟三宝大新坐在一起。

    他坐来，环顾了一书斋，四周的墙刷得灰白，东西两面各开有两扇不大的木窗，嵌着元宝窗，因为天，并未贴窗纸，光从西面的窗洒来一，落在课桌的边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