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黑捂回来的，难吃也别明说。”

    安妮应：“我等了红再吃。对了，提前通知了各门您今天回来，要确认开会时间吗？”

    “午吧，午容易犯困，可以训人。”戚时安靠着椅背，心思早飞到了咨询，“沈组的报告写好了吗？”

    没等安妮回答，他又改：“不用问，别他。”

    沈多意的报告早就完成了，此时也正犹豫要不要拿去给戚时安看，他担心对方奔波劳累，刚飞机没有心理工作。屉里的糖炒栗飘阵阵香气，摸上去还有度，他买了三袋，另外两袋给同事当零嘴了。

    凉了就不好吃了，还是去吧。

    三十层，和家里的楼层数一样。沈多意拿着分析报告和糖炒栗了电梯，然后先给了安妮几颗。安妮乐：“真巧，戚先生也给了我两个，这季节适合吃栗吗？”

    沈多意跟着乐，觉得从德国买回一包炒栗有些好笑，他走到门收敛绪，只挂着礼貌的微笑。

    戚时安签名的手顿住，听见了叩门声和一句好听的“戚先生”。

    “请。”

    沈多意推门而，自然而然地望向办公桌后面的人，只可惜有一摞文件挡着看不清楚。他渐渐走近，在桌前站定时对方正好抬。

    眉峰尾，鼻梁嘴角，记忆里零碎的蛛网重新粘合拼接，把多年前的旧事兜浇，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两包炒栗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氧气都被那份香甜烧灼净，沈多意嘴角的弧度已经不见，带着笑意的双也只剩愕然。

    戚时安盖上笔帽，站起说：“看来你还记得我。”

    沈多意手指一松，栗掉落了满地。

    戚时安贪婪又温柔地盯着对方的脸：“还没自我介绍过，我是戚时安，这里的级合伙人。”

    算师擅将各有不确定的事量化，沈多意也形成了这职业化的思维，使一切有序行，但戚时安的再次现是他没有考虑过的不确定事件。

    不，其实也曾考虑过，在这些年月中的某个瞬间。

    第4章

    中生的课余时间有限，十七岁的沈多意没什么宽泛的选择，每天放学后都要尽快赶去便利店兼职，不过他偶尔会去另一份工作——夜总会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