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起沈多意为了钱喝到胃疼的模样,戚时安觉得这句话有些好笑,他反问:“你一小时多少钱?”
他看见戚时安的时候刚和调酒师说完话,结果瞬间把新酒的介绍词忘得一二净。
沈多意拿着酒单走近,不太自然地开:“好巧啊,看来你是真喜
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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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沈多意确实是这样想的,对方那晚帮了他,他就谢回去,从没想过要互相认识,更别说发展什么友
。年纪差不多,却开着车去夜总会喝酒的人,跟他隔着一
银河那么遥远。
沈多意已经练就这本领,任何挫折与失落于他而言都很脆弱。关于夜总会那件事,他完全抛去脑后,换新工作,继续上学打工,没空研究尊严被践踏或者人格被侮辱。
他觉得那太无聊了,也太不酷了。
爷爷说得真对,生活的确太夸张了。
因为戚时安现在了酒吧里。
很累,他也知自己很累,但他会告诉自己那不是累,是充实。这
自我欺骗不仅能令他不滋生怨气,甚至还能有个好心
。
可事与愿违,偏偏又让他想起。
沈老爷当时说:“这些电视剧都太夸张了。”说完片刻,老人家又极克制地叹了
气,万般无奈似的,“其实生活更夸张。”
沈多意还是穿着衬衫甲,不过领带换成了领结。这间酒吧气氛很好,永远缱绻着节奏缓慢的音乐,来去的客人差不多也都是老面孔,每天都像朋友聚会一样。
沈多意没有声,知
爷爷想到他爸妈了。他爸妈都是铁路局的员工,他小时候铁路局职工宿舍发生了一起锅炉大爆炸,他爸妈就死于那场意外。
没人能够一直快乐,也没人能够一直痛苦,当痛苦袭击快乐的时候,要持住别被打倒。但当快乐走
痛苦时,就要决绝地迈向新的里程。
低时,
尖会蹭到领结,蹭
了会趁客人不注意时抬手抓一抓,
甲勒着那把细腰,腰侧的小兜里别着一支圆珠笔,片刻闲暇时会忍不住摁几
笔帽。戚时安把沈多意的所有小动作都看
戚时安瞄了对方颈间的小领结,直截了当地说:“不巧,我问了夜总会的经理,他告诉我你来这儿了。”
“经理介绍我来的。”沈多意解释了一句,解释完才反应过来对方向别人打听自己,但又揣测不义,“之前谢谢你,今天我请你喝酒吧?”
黄油啤酒真的很香,啤酒的苦辣味基本已经尝不来,只留着清香的酒气,戚时安窝在沙发上慢慢啜饮,耳畔接收着舒缓的音乐。沈多意在他的视线里走来走去,拿着酒单或端着酒
,笑容时浅时
,
睛始终明亮。
戚时安揣着兜从门
来,目光逡巡一遭后落在了沈多意的
上,他拣了
沙发坐
,坐定后仍执着地看着对方。
戚时安不挑,毕竟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等两百块钱的黄油啤酒上了桌,他觉得沈多意的神都变得自信了,仿佛终于扯平,不再欠他什么人
。
“……两百。”沈多意撒了个谎,他赚不了那么多,但是请客的话太少不合适,“新的黄油啤酒
香的,要不要试试?”
本来之前因为夜总会那件事还难过的,可后来有一天他陪沈老爷
看电视,电视剧里的男主人公
销售,为了把产品推销
去几乎是放弃了尊严,陪客
喝酒喝得昏天黑地,最后单
还没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