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怎么了？”戚时安问。

    “我就想，那姑娘你要是真的喜，就好好和人家谈恋，到时候考一所中，以后一起队。”霍老滋滋的，“我连你们以后提结婚都想了，休所里你那栋楼给你们当新房，你们要是不喜去住也行，我都快想到抱重外孙了！结果……”

    “这么多年，你毕业、留学、卖了楼开公司，始终单着。我就想你是不是自己也迷茫啊？我甚至让小章恋分手瞎折腾的时候动静大，刺激刺激你，结果也没什么用。”霍老忽然拍了拍戚时安的手背，“直到你上次回来吃饭，说你朋友结婚，我就知了。”

    霍老说：“我可是侦察兵。”

    霍老仰看着天：“不难过，还舒坦。”

    戚时安特想笑：“您当时什么觉啊？”

    二楼的台上有一条吊椅，边上有一座梨木架，架上错落地挂着绿萝和吊兰, 还有四五个鸟笼。笼门都没关, 那只牡丹鹦鹉愿意钻哪个就钻哪个。

    霍老活了大半辈，什么没见过，但是因为开家会而获悉外孙早恋还是意外的。意外之余，又很欣，他也不听班主任讲什么了，忍不住遐想起来。

    “结果家会开完了，该走了。”霍老像讲一件趣事，“从那以后我就观察你，可怎么观察都没觉你有上的变化，心说是不是分手了？我查了查，才知那孩不是姑娘，是个小。”

    戚时安一抬手，牡丹就飞回去了，他捻捻指腹：“姥爷, 你刚才不是蒙我吧？”

    “我蒙你什么？”霍老拍着肚, “你不是号称初中就知自己不一般么，实话跟你说吧，你初中的时候我也知了。”

    “真的假的？”毕竟戚时安谁都没说过，并且他初中又没什么格的事儿，一般很难令人想到那方面。何况霍老还是个老, 思想的包容有那么吗？

    戚时安扶着霍老在吊椅上坐，然后伸手去, 又了声哨。鹦鹉从笼里飞来抓住他的指，还瞪着乌溜溜的圆睛。

    戚时安：“好, 我陪您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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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不着急的话，陪我去台歇会儿。”

    戚时安声打断：“姥爷，前提要还有多？我回去还一堆工作没理呢。”

    “牡丹就喜听你哨, 别人它都不搭理。”霍老用扇柄敲了鹦鹉的脑壳，“回你的笼里, 别听我们说话。”

    霍老回答：“你初三的时候我去给你开家会，什么中考百日誓师。哎呀你们那个班主任太能讲了，还净讲些废话，我抱着夸我大外孙的喜悦去，谁想听她研究备战中考啊。”

    “那我话短说，烦人东西。”霍老瞪他一，“我无聊啊，就从你的桌兜里拿了本练习册，随手一翻掉来好几张小纸条。什么喜你啊，放学一起喝汽啊，想知你去哪个中啊。”

    戚时安估计自己继续质疑的话得挨军，便问：“那您是怎么侦查到的？”

    戚时安握住霍老的手：“姥爷，你心里难过么？”

    霍老说：“跟坐这吊椅一个觉，得慌。其实以前当兵也见过这样的，但没想到会摊自己家人上。后来你上中和那孩分开了，我安自己你就是不懂事图新鲜，不然怎么对人家不咸不淡的，本不像搞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