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说：“我最近听《白眉大侠》呢。”

    “行，咱们祖孙俩一杯。”沈老特别兴。

    戚时安低着切羊排：“真不矜持，还主动找人家要。”

    后来沈老自己转悠着去拿吃的，沈多意趁机问：“你还听评书啊？”

    “爷爷，你先吃吧，寿星太执着了。”戚时安在沈老对面坐，不不慢地拆糕盒，“听多意说您喜听评书，您都喜哪几啊？”

    沈老说：“不用迁就我，你们听什么就听什么。”

周六上午，戚时安开车等在温湖公寓门，沈多意扶着沈老从里面来，三个人一起去夏天餐厅庆祝。副驾上放着一盒糕，沈多意陪沈老坐在后排，戚时安抱歉地说：“我这车上没存着戏曲什么的，是不是有无聊？”

    戚时安特自然地接：“《白眉大侠》里我最喜大破碧霞那几段，听着特过瘾。”

    戚时安跟他一唱一和：“那不行，公司不能没有你，我也不能没有你。”

    “一样，我也是。”沈老本来不太想聊天，怕戚时安觉得跟他这老说话无聊，没想到对方竟然和他品味相投。

    戚时安摇摇：“不听，昨晚查了资料现背的，既能陪爷爷解闷儿，还能丰富自己的知识储备，我么？”

    “多意，爷爷祝你生日快乐。”沈老举起酒杯，“说是你过生日，但你们带我来，倒像是给我庆祝。你前几天说不想成家，爷爷跟你说，成不成家，赚不赚钱，那都没那么重要，你健健康康、兴兴的就行。”

    “咔嚓”一声，戚时安在桌对面给这对祖孙拍了张照片，拍完拿打火机着糕上的蜡烛，说：“多意，爷爷，希望你们每天都开心，以前是相依为命，以后是一起享福。”

    戚时安拎着糕落几步，这会儿刚刚上来。他包了一多半的座位，为的就是能安静用餐，没选择全包，是怕只有他们三个又太冷清。

    正打着嘴仗，沈老颤悠悠地回来了，就端了串。沈多意挪到里边让沈老直接坐，蟹也不啃了，开始吃。

    “，死你了。”沈多意乐，乐完在桌踢了对方一脚，“你还没祝我‘生日快乐’呢，我都等半天了。”

    沈多意了，小心脏被后半句吓得一哆嗦，他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举起和沈老碰杯，说：“爷爷，老年人不宜过大寿，那今天就当和我一起庆祝吧。”

    沈多意说：“真的？那我辞职吧，一天天的累死了。”

    沈多意轻轻灭了蜡烛，挖了一大块糕中，油沾的嘴角都是。戚时安捺住自己想伸过去的手，却忍不住了自己的角。

    到了餐厅后，一般休息日的午餐时间客人比较多，今天却没什么人，很安静。沈多意扶着沈老找位坐，准备洗个手就去拿吃的。

    沈多意端着螃蟹回来时正好听见那俩人聊得火朝天，坐后也不嘴，安生啃自己的蟹，听着沈老和戚时安想。

    两个年轻的来回几趟取了满桌的，沈老甩手掌柜，只等着吃。沈多意真的很喜啃动，他在窗等新鲜的蟹，拿着盘的。

    饱餐一顿后回了温湖公寓，沈老喊着“吃饱了就犯困”，直接卧室睡午觉了。沈多意也伸了个懒腰，悄悄问戚时安：“你困吗，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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