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清楚他脑后系着的小尾，一指正好，俏不娘炮。尽他不愿承认，白鹿这张脸，确实漂亮。

    秦蔚拍拍白鹿肩膀，凑他耳边窃窃两句，白鹿摸一个小盒递给他。

    秦蔚熟练从中一张名片。

    秦冕这时才算看明白，秦蔚放段原来竟是为给白鹿介绍人脉。他们只是阔别几年又不小心再碰见的廉价同学，他白鹿凭什么让秦蔚替他到这个程度？

    男狐狸行匪浅，獠牙等着吃人气。而善良纯白的受害者还蒙在鼓里，心甘愿被人糟蹋。

    秦冕不觉十分窝火，心的烦闷无安放，像颗不安分的倒计时，一针一秒都在摧毁他为数不多的耐心。若不是秦先生好修养，他真是恨不得指着白鹿鼻让他。

    秦蔚正将最后两张没机会散去的名片收盒，秦冕从后一拍他肩膀，“不给我一张么？”

    秦蔚见他果然来了，十分开心，“哥，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秦冕也不客气，直接从他手里走名片。

    果然。名片上‘白鹿’二字小楷看得他眉间不展。

    白鹿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秦冕，诧异中捎带些其他绪。他又觉得失礼，立换上一副标准的际笑容，“秦先生晚上好，很兴见到您。”

    仿佛上回那一场激烈的恶全是虚假，白鹿脸上不破绽，让人错觉他一句话还可能跟秦冕示好。

    不过掩饰再好，他也骗不过自己。这个男人于他，是烛火于蛾。他耀无比，连同被他引都是本能。

    可是太危险。靠近这个人，并不理智。

    飞蛾惘顾生死是因为它对光有渴望，可白鹿在这人上，注定所求不得。

    秦冕视线玩味地咂摸手中名片，良久，才抬看他，中饱轻视，“是吗？若我今天是来警告你远离我弟弟，你见到我还兴吗？”

    秦蔚：“……”

    原来藏起真心佯装轻巧的人只有白鹿一个，那人连虚伪的好意都不肯施舍。

    若说白鹿上一次见到秦冕，里是喜，字里是仰慕，恨不得掏心窝给他看。可当不切实际的期待被秦冕毫不留碾碎，本能的趋利避害使他自然不会再犯贱把脸凑上去任人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