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将钢笔收好，“要是还有合理要求，也可以提。”合理二字，若有似无被加重语气。

    白鹿以两手指夹住名片，轻率举过，透过厅亮得刺的冷光灯，打量这行无比熟悉的字迹。神不可察觉地柔来，等他再回神，已是半分钟后，“哪要求算合理呢……”嘴边喃喃并未被人听见，原来边的位置早就空了，男人的背影正好消失在宴会厅门。

    当年白鹿没机会把心仪的问题问完，如今这个人依然吝啬他耐心。

    非良人，齐大非偶。若是还存妄想，那就真的不应该。

    第五章 原来他如此怕他

    离五半班还有二十分钟，秦蔚已经蠢蠢动，他真恨不得上一分钟就刷卡走人。

    秦冕不知何时从总裁办公室来，修手指敲了敲他早就收拾净的桌面，“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秦蔚毫不掩饰地皱眉，“前两天不是才吃过？”

    “吃饭你还嫌多？或者，你是嫌我？”

    “……”秦蔚一脸苦瓜，无奈妥协，“那要吃就吃一个吧。”

    “想吃什么？”

    秦蔚思索半天，报个地名。

    秦冕有些诧异，“我记得你并不喜吃西餐。”

    秦蔚心虚地抓了把发，“太久没吃了，突然吃一顿也不错。反正有人赶着买单，不吃白不吃。”

    这条路有堵。是从公司去西餐厅的必经之路。

    司机开车，秦冕就一路上问秦蔚，新工作有没有什么困难。

    不料秦蔚心不在焉，除了说嗯摇没有，目光就一直朝着车外瞟。

    车即将开过路，秦蔚咋呼着让司机靠边停。车刚停稳，他一把拉开车门飞去，“哥，你等我一，我去跟朋友说两句话。”

    白鹿穿着型号大一码的白衬衫，不过膝的短，踩着一双亮黄运动板鞋。额前刘海被发胶固定在脑后，他坐在一个临时摆拍的脚櫈上，后有人正在拆反光罩。

    白鹿将将结束半个午的临时外景，角还挂着妆。

    他并不是专业模特儿，不过是帮一家网店网拍一些换季新品。这份工作并不赚钱，秦蔚一直搞不明白，若是白鹿想模特儿，自己完全可以替他引荐。以他的条件，就是上几个油面杂志也无可厚非。

    秦蔚的好意却被白鹿拒绝，“我也不是特别喜这个……就是了太久，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