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都给人诊好了么，自己开呗。”

    “……”陈医生没坐稳差从自己的‘椅’上摔去，真是人言可畏，当场就被秦冕十万暴击伤害打碎了玻璃心。

    考试作弊，可大可小。往严重了说，是要开除学籍的。

    杜衡生还不要脸坦白，“我愛着我的弟弟。”

    白鹿一直不明白为何当时被开除的人只有自己，直到半小时前杜衡生亲自坦白，“当年是我找去教务，让他们务必开除你。你跟覃生走得太近，已经严重威胁到我。”

    烟红了，杜衡生似乎并不着急，“当年是我太草率，那时候年轻，遇事慌了难免不择手段。上回秦蔚把你名片给我，你改名字了，也没认来是你。要是白鹿先生既往不咎，说不定我们还能个朋友。”

    白鹿笑，“杜先生请便。”说着还从他手里拿过打火机替他着。

    陈医生收回吊儿郎当的二郎，“她有可能是小血，查个B超照个CT比较稳当。要是确诊，一般况混吃等活慢慢就能痊愈。再严重了若是迟发型脾破裂，吃药也不用，只能开刀。就这么两句模糊话我真没法开药，若是你一定持，那板蓝，云南白药，天香续命，你三选一吧。”他把‘椅’当板得滋溜响，“啧。我说谁这么不知怜香惜玉，连我们秦大少爷的小心肝儿都不放过。作为一个有医德的从医人士，我还是建议你连哄带骗把人小姑娘带过来我瞅瞅。若是她家能照CT，看你面我上门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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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衡生将将掏一支烟，还没上，他突然想到什么，问边的白鹿，“不介意吧？”

    “不行，我没你专业。”秦冕当年就念过一学年的基础概念课，略如系统解剖什么的，人脉图都才看了一半。他只分得清楚病人该送门诊还是急诊，再多，秦先生也只能靠猜。

    秦冕不耐烦瞪他一，“那你把药名写来，我自己去买。”

    洛亲友如相问，一片玻璃渣在玉壶。

    白鹿至今最遗憾的事之一就是遇见杜覃生，若是这个人不现，他的人生轨迹可以有千万条，但一定不是如今这一。

    大学他们是室友，明明是四人间，可杜覃生谁都不理，只跟白鹿搭话。吃饭上课包括杜覃生翘课在寝室玩游戏也一定会拉上白鹿陪他。也许是日久生，两人心照不宣莫名其妙就凑一块儿了。不过可惜时间并不多，大一学期期末考试，杜覃生迫白鹿作弊，让他写答案给自己。不料东窗事发，两人一同被全院通报批评。

    秦冕谢了就要走，他刚走两步又停来，“知恩图报，不想欠你人。那个护士最好别碰，关系来的小人，目前没对象，但有个爹。好半用脑想想吧，三卫校毕业，资格考试不过，就算有张亚洲小的脸，她也不来这里实习。”

架，你这一脸孙样就冲她这事儿来的啊？我还以为你吃鱼卡住或者被火燎嘴了呢。”

    秦冕皱眉。

    陈医生并不惧他，将写好‘请把人带医院来’的诊断折成纸飞机他手里，“你可别想说不在乎她，当年小秦蔚在学校给人揍成筛了也没见你脸上有重度猪肝。”

    白鹿一弯嘴角，目光里像攒了火，尽火光只零星一丁，“但凡我还记得杜先生曾经手段有多脏，我们就不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