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别人都不知，但我清楚，你说谎的时候会红一只耳朵。就算只是骗我‘一日三餐时吃饭’这事，也会红耳朵。”他突然指指自己左耳，“就像现在一样，鹿鸣，你的左耳真的好红啊。”

    白鹿始终不敢看他睛，低着，将乎的汤面放在秦蔚手边，“一直说话不渴么？我舀碗面汤给你晾着。”

    他估算着门外的晚餐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于是蹲在箱面前，顺手翻看起来。

    “我哥说……”三个字刚一，坐在对面低吃面的白鹿就皱了皱眉。秦蔚只当没有看见，不过声音还是变了调，“他说我光很烂，看上的人都不正常。其实他才什么都不明白，他从没谈过正经的，他只会纸上谈兵。还好意思说我没光，我还觉得他压儿就没心……”见白鹿终于抬脸看自己，秦蔚立扯个不算难看的笑容，“这面条真的好香啊，我突然就舍不得吃了……”

    白鹿正好背对他，绷的角柔来。睛明晃晃的，不知是要的泪还是锅上氤氲的汽。他小心翼翼将面条碗，熟的菜叶就随意堆在上边。

    “开了哟，小心别着。”秦蔚好声提醒他，“秦蔚百科第二条：鹿鸣不挑，但也有不喜吃的东西。据我观察，目前发现了兔和鹌鹑。可能你自己都不知，你每次吃它们的时候都会皱眉，我猜是你小时候养过小动的缘故？”

    “好怀念啊，上回鹿鸣煮东西给我吃还是我醉酒的第二天吧。你担心冻坏我，让我第一次睡在你家那晚。我真的超开心啊，还以为我们很快就能合住，一想到每天都能一起睡觉一起醒来，那心简直无法形容……”他又气馁地叹气，“不过幸好你没有答应我，否则我一定忍不住第一时间告诉所有人……如果发展成那样，你肯定忍一辈也不会再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吧？”

    就是一碗清汤的蔬菜面，撒盐和椒，半勺猪油。他从前经常，秦蔚只蹭着他吃过两次，却总说那是他吃过最味的东西。

    秦蔚盯着他飞快转的背影，神复杂，像是还有好多话要说，可最终都变成了第四条，第五条，第六条……全都是关于白鹿的喜好和习惯，仿佛故意说给某个并不晓得这些事的人听。

    碗洗好了才像回骨一样重新站起来。他朝他张开双手，是个金独立的姿势，“我这个样都没法帮你收拾东西，也就不

    白鹿拿挂面的手一抖，被碎的面渣零星掉在地上。

    锅里煮沸的开咕噜咕噜，面条刚一锅就炸起一圈白。

    卧室没有开灯，客厅的光线从豁开的门泻去，在墙上打一亮带。坐在床尾的秦冕可以毫不费劲儿听清楚外面的动静。他本想给自己一支烟，可刚摸烟盒就瞥见白鹿方才没来得及封好的纸箱。

    秦蔚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搓了把脸，“啊啊啊！真是羡慕那个以后可以每天跟鹿鸣一起吃东西的混！”

    “师兄……”

    “第三条：鹿鸣经常会噩梦。睡在你门外的那几个晚上，有时候能很清楚听见你害怕得叫来。我每次都想不顾一切推门去抱着你，可我不敢。”秦蔚难为地挠挠发，“我怕我一旦抱你就舍不得放手了。毕竟你一直等的那个人，他好像真的不是我。”

    两人吃完了面，秦蔚就歪着趴案台上看他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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