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山之前的事，几句话就够说完。陈传承午没课，便带着两个刚认识不到半天的男人去了山脚的另一所学校——那是白鹿和他父亲用血用命换来的东西。

    “可惜他现在不在这里，他不久前刚来，已经走了。”

    画面结束的最后一帧正好卡在台有人带鼓掌。

    他心疼坏了，白鹿那五年时间里承受的所有东西，哪一项单独提来，都是那副纤细肩膀不可承担的重量。而他却独自忍受了这么多年，连跟自己都不肯

    “可能两三年吧。”陈传承也叹气，“他前几日回来给了一大笔钱，这次的数额不小，估计很一段时间不会来了。”

    “难怪他总说自己没钱……”秦冕哭笑不得，他终于知白鹿为什么总是开着玩笑跟他‘哭穷’，又为什么赚着数万的月薪却住着一千块的廉价房。

    陈传承打开自己的手机，将一段珍藏了多年的视频调来，“是我自己拍的，得有七八年了吧，画质不好，拍得也不好，只能将就看看。”

    “这世界上除了你们自己，再不会有人替你们珍惜这唯一一次绝无仅有的人生。想念书想识字想走去是每个人的权利，不要受束于现实就轻易说妥协说放弃。”该是由于张和逞后的心虚，白鹿清了清嗓，停顿好久才说，“心存信仰才能走得更远，优秀的信仰会引导你们去破风斩棘的开阔者。你们第一个需要开阔的东西，就是自己。一个勇敢善良的人，为别人勇敢，为自己善良。”

    兴许是面前的男人端正雅致，态度诚恳而谦逊，完全吻合她印象中的白鹿的际圈。于是女人一都不吝啬地告诉他们，这里的确是白鹿生大的地方，他们脚的这片场，就是白鹿曾经念书的学校。

    秦冕微微皱眉，“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视频开在升国旗，白鹿就站在不足一平米的升旗台上，神温柔又定。他的面前围了二三十个参差不齐又不同年纪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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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冕隐藏了自己与白鹿的过往，只说他们是同事也是朋友，说自己正好路过，想来看一看他。

    “不是给我，是给学校的老师。”女人里霎时又亮，气自豪极了，“我都有记账的，每一笔支都好好地记着呢。”

    秦冕看完视频，不自然地搓了搓鼻。他当然记得，白鹿说的最后那句还是自己当年教室里说的，不过是句矫又言之无的东西，这人竟然真当宝贝似的记了这么多年，还擅自拿去唬人。

后却毫不掩饰地欣喜的表。女人的睛明晃晃的，她看起来十分激动，“我……我从来不晓得他在外面什么，也没见过他边有些什么人……”

    陈传承抬起时，竟见这个男人脸上带笑，可再一眨，那笑容立又不见。

    “想念书的学生都激他，那时候他们就抱着鸣鸣的舍不得他走。”陈传承一与秦冕介绍学校的来历和这些年经历的变故，不时还见得三两个学生从他们边跑过，一张张小脸都怯生生的，“如今学校还在，都是鸣鸣的功劳。”

    “什么钱？”秦冕地抓住重，“这次？他经常给你钱？”

    “有一个成语叫作不平则鸣。指受到委曲和压迫一定要反抗，要呼声。”当年青涩的男孩自己都站不稳脚，装得倒是一副老练得让人不敢不信服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