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风指着桌上一沓白纸：“刚才铁就从这上拿起一页烧了。”

 潘云的手臂不大听使唤，右手的手指焦急地握动，秦颂风抓住他的手，他果然很明确地握了三次，示意自己已经听到。

    季舒想象潘云梦中形，不禁带着泪笑倒在秦颂风上：“好吧，我是不是应该激他。”

    季舒把能省的全都省掉，讲得很简略，最后：“铁突然得知世，之前又猜到伤你的凶手和天罚派有关，一时难以接受，绪有些失控。鲁帮主已经把他安抚住了，不要。”

    他不但没有痴呆，而且还记得昏迷前的事，记得担心艾秀才被困死在石里，可见心智完全清明，至少比痴呆了十万八千里，现在齿不清只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过话而已。季舒中模糊，急忙扭过抹了一把。

    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这比想象中最好的况还好许多。

    床上的潘云话语已经畅了几分：“想想，他为何撕，便明白了。”

    潘云握了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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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中有一了然之。季舒忽：“我也明白了。”

    “梦的最后看见了苏三，苏三是什么，苏骖龙？”

    季舒拿起这页来看，上面的字迹依稀可辨，明显并非任何字帖。

    秦颂风扶着他的腰背：“

    他犹豫片刻，左臂的箭伤忽然剧痛，大概是刚才狂喜之动得太剧烈的缘故。他赶把左手腕伸回吊在肩上的带里，用右手冷汗，靠住秦颂风瘦得有硌人他却偏偏喜靠的，对着窗辨认：“这孩划掉不少东西，十分难认。啊这里，张英雄孤胆扶弱……还有这里，张英雄面冷心诚，张英雄仗义执言祸……他是不是要学潘兄写戏，正在想名字？”

    潘云脸上似乎也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铁，撕的，什么？”

    这沓白纸并不是练字用的那，纸质较差，而且显然之前有人写字时直接把一整沓垫在底，最上面的那张留着从前一页透过来的墨痕。

    季舒：“所以刚才铁来撕东西的时候你已经醒了？哈哈，等会我去告诉他，他一定后悔没能第一个发现。这事说来话……”

    季舒和他一样磕了：“你你……你是被他吓醒的吗？”

    “舞剑，说戏文，穿……女装。”

    “最，后，看见，苏，三。”潘云语惊人。

    秦颂风扶起潘云喂，潘云喝两便不再喝，继续努力地：“我……梦，的，梦。”

    季舒笑：“云，你看铁多听话。你以前劝他趁年纪小多读书，这孩记得牢牢的，为了叫你早醒过来，特地跑到你屋里来练字，”

    秦颂风沉：“潘兄问得对，铁到底撕了什么？撕掉不够，刚才还跑到院里烧成灰才罢休。”

    季舒：“你了一个很的梦？”

    季舒也好奇心起，放开潘云的手，跟随秦颂风走到书桌边。潘云这昏迷之人的卧室里却有张书桌，桌上还摆着笔墨纸砚，他们刚屋时以为这只是由于潘云从前写戏文，铁特地准备在此，没有留意，此刻才发现，桌上晾着的几张字帖一看便是年纪不大的生手所临，原来铁曾在这屋里练字。

    秦颂风：“那他写的没准也是英雄镇的事，张英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