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续续的了一个多月。

    柳睿虽被困在家里不了门，却一也不嫌气闷，时常自得其乐的泡一壶清茶，欣赏过雨中景之后，再拿柔布巾细细拭他心的镜。

    这日的天仍旧是暗沉沉的，快近黄昏的时候，他正忙着揽镜自照，却忽听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这样的时节，有谁会上门找他？

    柳睿心中疑惑，又对着镜中人瞧了许久，方才慢条斯理的起开门。

    瞧见门外之人时，连向来喜怒不形于的他也吃了一惊——门外站着个一素衣的年轻男，因为没有撑伞的关系，他上的衣衫微微沾了些汽，却衬得那黑发如瀑，清俊容颜愈发动人了。

    “小慕？”

    “柳兄，好久不见。”

    慕晔自多年前突然离去后，一直都是杳无音信，如今再见，他的相貌虽然未变，神语气却跟从前大不相同了。他过去是外柔刚、格倔，起来不顾一切，恨起来更是激烈决绝，而此刻站在门外温和浅笑的他，角眉梢却只剩一片平静了。

    是谁磨平了那些恨仇？

    柳睿心中虽有疑惑，却不好直接问来，只赶让慕晔了门，先是找来净的替换衣裳，接着又重新沏了壶茶，与慕晔坐在窗闲聊。

    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窗棂上，声音煞是好听。

    柳睿晃了晃杯中的茶，：“你上回走得可真是匆忙。”

    “那时候刚巧遇上事，来不及跟柳兄你招呼一声，真是对不住。”

    “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倒不必理会这些。你是回天界去了？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呢？”当初慕晔跟叶影之间的意，柳睿也隐隐看几分，如今只他一个人孤回来，却不知是了什么事？

    “此事说来话。”慕晔笑了一笑，故意略过那个人不提，只，“我已经被贬凡，今生今世，再不能重回天界了。”

    柳睿皱了皱眉，心中倒是料到了几分。

    毕竟慕晔在天界有个冤家对，当时就是为了躲避追杀，才跑来人界投奔他的。就不知其中究竟有多少曲折？而叶影又去了哪里？

    慕晔自己没有提起，柳睿便也绝不问，仅是劝：“你的向来闲散，本也不适合住天界，像我这样过闲云野鹤的日，岂不更好？何况天界前不久才逢大劫，留在人间反倒安全。”

    慕晔听他说起天界的那场大劫，拿杯的手不禁抖了一，连茶洒了来都不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