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表这样恐怖，简直像遇见了杀父仇人似的，吓得老大夫再次哆嗦起来，边叫“饶命”边发抖。

    练千霜却不理会，只转跃了窗，真正来无影去无踪。

    他这一路回去的时候，自然又胡思想的转了许多念。一会儿觉得自己中毒已，应该去找个地方等死；一会儿又觉得全是凌非的错，应该一剑砍了那家伙……

    结果回到村边小屋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练千霜推门去，一就看见凌非坐在床，正跟爬来爬去的凌小乖玩得起劲。大人小孩都是一脸疯样，听到开门声就同时转回来，傻乎乎的冲他笑。

    ……真是蠢得没边了。

    可练千霜偏偏立定在那里，仿佛全的力气都被了似的，泛起温温的意来，一时动弹不得。

    分明是最普通的笑容。

    但那一瞬间，他心底印满了凌非的影，再也挣扎不开。

    他喜他。

    即使找再多的借，也没办法自欺欺人了。

    练千霜抬手了额角，个不停，心底一阵阵的发着颤，酥酥的，说不是什么滋味。

    这么生气。

    气自己无端喜上那个家伙，一世英名都毁了。同时却又不住自己的睛，不断不断地朝凌非那边望过去，不自禁地要勾起嘴角来微笑。

    末了只好将牙一咬，恨恨的骂：“笨！”

    旁边的凌非被他吓得不轻，忙问：“小蛇，你怎么了？”

    “没什么，”练千霜摆摆手，脸仍是古怪的，要笑不笑的样，“我在骂自己没睛。”

    “啊？”凌非一雾。

    练千霜也不解释，就这么大步走过去，拉起凌非的手便往外面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咦？”凌非连忙把凌小乖抱住了，问，“去哪里？”

    “到了就知了。”

    他是蛇妖练千霜。

    骄傲的、自负的、天无敌的练千霜。

    他连刀山火海都不怕，难还怕喜上什么人吗？

    所以练千霜拉着凌非了门之后，袖一甩，法术一施，直接把人带去了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