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日后已经四十多分钟了，光变得有些刺，丁未空沿着湖岸往回走。

    “可以翻译为‘妙哉莲生。’”丁未空盯着那面幡布，思绪恍惚。

    丁未空张了张嘴，最终说了一句“对不起”。

    “丁未空！”那个人扳过丁未空的肩膀，丁未空看到他发红的眶。

    他伸拳，看着丁未空的睛，“是不是兄弟啊。”

    那个人手捧一盏蓝莲，看着丁未空，声音虔诚——

    丁未空从远走过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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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牙寺前，那个人又问他：“今天喜上我了吗？”

    那次日之后，每天丁未空都会听到这句话。

    丁未空看着悬在空中的拳，也伸拳，碰上去，“当然是。”

    佛牙寺里人山人海，人群移动缓慢，他们走了很久，才走到供奉着佛祖释迦牟尼佛牙舍利的门前。

    “是啊。”丁未空脸上渐渐浮现一个温柔的笑。

    是啊，手捧莲。

    “愿摧破一切烦恼，愿你一世无忧。”

    在这样陌生的国度，好像可以放一切后顾之忧，丁未空看着那个人，终于说:“等我们退役。”

    于今清问：“这上面都写的什么啊？”

像是朝霞中最温柔的一抹颜。

    那个人也曾指着一面幡布说：“可以翻译为‘妙哉莲生。’也有说法是观音即持有珍宝莲者，所以整句应该翻译为：‘向持有珍宝莲的圣者敬礼祈请，摧破烦恼。’”

    他看向陈东君，陈东君摇，“我也不懂，你一会可以问丁未空，他懂一。”

    那是在后来，一次任务后，他们停飞斯里兰卡，那个人说要去康提。

    “写着藏文的是经咒，比如大明神咒。”丁未空解释，“风旗，藏语称为隆达，你看这一面，”他拿起一面幡布，“上面画着驮运佛法僧三宝的，意思是借着像一样的风，将经文送到各地，造福众生。”

    于今清，“好像世界上很多佛教大寺，信徒都是手捧莲朝拜。”

    丁未空也不回地朝吉普车走，那个人跟在他后，“你等一——”

    那个人也站起，要去拉丁未空。

    丁未空加快了脚步。

    于今清和陈东君正走到一串风旗边。

    “好，等我们退役。”

    丁未空一愣，这是这个人第一次红了眶。在那些令人肌酸痛痉挛的训练中，在那些冷酷的选中，在那些被死亡威胁的任务中，这个人从来没有红过眶。他就像一棵过分笔直的小白杨，把风雨雷电全当作光。

    丁未空继续对于今清说：“也有说法是观音即持有珍宝莲者，所以整句应该翻译为：‘向持有珍宝莲的圣者敬礼祈请，摧破烦恼。’”

    于今清说：“我这面上写的是藏文，这句是什么意思？”

    在丁未空的记忆中，那是那个人第二次红了眶，也是最后一次。

    第25章 25.

    那个人脱力地放开丁未空的肩膀，扯一个难看的笑，“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丁未空猛地站起，隔了石上的人两步远。

    于今清拿起一面幡布，上面写着他看不懂的藏文。

    他跟路边的一位斯里兰卡老人买了一盏蓝莲。

    后面几天于今清跟丁未空混得很熟，后来在塔尔寺还叫丁未空帮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