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记录仪和驾驶舱通话记录都保存完好。”总指挥说，“是控制系统了问题，不是发动机。”

    于今清丝毫没有觉得好受一。

    如果原因不在他上，那就意味着，他连解决的办法都没有。

    “完整的调查结果已经整理来了，你们可以去我那里看。”总指挥说。

    于今清僵立在原地许久，突然哑声问：“驾驶舱通话记录。他最后有说什么话吗。”

    “有，他最后尝试联系海南号，但是失败了。其中有伞的机会，但是飞机很可能会坠毁在其他巡洋舰甚至带着弹药的补给舰上，所以他没有。”

    总指挥摇了摇，说完所有的话，他像是突然老了许多岁，躯甚至有些伛偻起来。

    他颤颤巍巍地走会议室，走到门边的时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对陈东君和于今清说：“他有什么关系非常好的战友吗。”

    二人一怔。

    “他最后好像还说了一句话，但当时很可能已经意识模糊了。”

    “他说：‘很荣幸跟你一世战友。’”

    “‘南海见。’”

    陈东君和于今清在会议室里站了很久，陈东君说：“回去吧。”

    于今清说：“去看看。”

    两人走船舱。

    咸腥的海风刮在脸上，有如刀割。

    夕正在远方的海平线上，将坠未坠。

    玫瑰的晚霞包裹着夕，映在蔚蓝的海面上。

    夕一如往日，海一如往日。

    于今清说：“哥，我好累。”

    陈东君说：“回去睡一觉吧，等睡醒就好了。”

    他们回到船舱，于今清躺在床上，陈东君坐在床边。

    “我看你睡着。”陈东君一一用手指梳着于今清的发。

    于今清闭上，睫一直颤抖着。

    他毫无办法地任由所有画面和声音充斥他的脑袋，最终沉沉睡去。

    睡梦中，他穿上了一条雪白的公主裙。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边站着一群小孩，吵着要玩救公主的游戏。

    于今清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

    小孩中最最神气的小男孩前一亮，“以前玩了那么多次救公主，没意思。这回我们玩‘找公主’怎么样？”

    “怎么找？怎么找？”小孩们跃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