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起大落的绪最终化为一茫然，而久久的茫然之后，便是一愤怒。

    她的命对端木夜来说如同草芥，他完全将她玩在鼓掌之间，甚至连她的绪都算计到了。

    海棠忽然退后一步，离开端木夜些距离，地伏.：“爷，婢向您发誓，婢真的不是别人派来的间隙，婢背后也没有任何人，但世您如今怀疑过婢一次，难保将来不会再怀疑第二次，第三次，婢觉得，您还是赶走婢吧，免得将来您再为此费神。”

    “你在跟我闹脾气？”端木夜沉了脸，心却更觉有趣，晓得他不会杀她了之后，她便有恃无恐起来了。

    “婢不敢。”海棠不动，声音木木的。她看不到他的脸，可他声音中的不悦却直白地传了过来。她其实是知她说这话本就是白说，可她真不甘心，凭什么他在这样玩了她的绪之后，还能那么云淡风轻？如果一刻她能带着他一起穿越到现代，她会立刻拿墨糊他一脸！

    端木夜冷冷的声音从海棠传来：“你要离开我这院，便只有一可能。你若决心已定，我便成全你。”

    海棠一抖，她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了红叶苑，就别想再去了，除非死。可她最是惜命，哪里舍得为了赌气就去死呢？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不定她还能先把世熬死了呢？

    抱着一定要比世活得久的心思，海棠的声音渐渐恢复了平静：“婢是世您的人，绝不会有二心！”

    今天这事还是有一好的：至少她从今往后可以暂且放心，世不会因为一小事就杀了她，因为她对他来说是个有趣的玩，没玩腻之前，他怎么会杀了她呢？

    书房外响起了敲门声，李顺的声音隔着门传来：“爷，姚千带人求见。”

    端木夜对海棠：“你先回吧。”

    “是，婢告退。”海棠起，慢慢退了去。然而在她摸到房门之前，她听到端木夜说：“明日随我去宗学。”

    “是，婢晓得了。”海棠应了一声，打开书房门，却见外姚千领着个年轻男人等着见世。

    李顺对海棠笑了笑，她却目不斜视，从几人边绕行，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