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看了半晌，抬：“从前，我们也曾见过。”声音说不的和。

    潘濯哭笑不得：“赵兄所言甚是，十日前在聚雅斋我们确是见过。”

    景昭脸上无一丝玩笑的意思，从碟里拈一小块红豆糕，仿佛要看一朵来。仍用那温的声音：“渡江南那年，我几个兄弟都被车急急忙忙送去了渡，我却没能赶上。幸好，中书令路过宁王府，我娘跪地泣求，将我托给他。那位大人就把我抱上了，带去了他家的船舱里。后来才知，除了大哥同父王在天龙船上，其余兄弟坐的那艘在江心里翻了船。”景昭抬看向窗外的夜空，厚重温柔的黑夜托一弯银月来。

    “船舱里有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小公，他的丫鬟给他包了两块红豆糕，”对着手上的那块笑了一笑，“比这块大些。”

    “他见我站在犄角里，就把那糕分给我一块，还是背着那丫鬟偷偷的。我当时……已是饿了两天，就要站不住，舱里也没有吃的。他看着我吃去，又陪我坐在角落里说话。”

    “我听过那个丫鬟叫他‘阿濯’。”景昭从窗外收回目光，看向潘濯，中清明澄净。伸手将指间的糕轻轻放在了对面的杯托上，“阿濯，你还记不记得。”语气里带了的笑意。

    潘濯觉得中酸胀得厉害，结了，又眨眨睛。倘若今日不提起，自己恐怕一辈都不会记起来。毕竟是已经过了十二年的那么一儿陈芝麻烂谷。当想想，记忆里只模模糊糊有些影。浑哒哒冻得发抖仍直站在角落里的小孩，吃了自己的东西也不说话，暗不住摇晃的船舱，女眷的嘶号哭泣，一段不见天光动狼狈的日。

    至于吃的什么，说了什么，什么样，早已不记得了。

    勉笑了一，开的声音却仍有些异样，“其实应该谢的是莲姨，从小将我带大，府前也没忘给我拿吃的。……不过，她五年前已过世了。”潘濯看向窗外，街上有模糊的人声，天上是沉静远的夜空。

    景昭看着他的侧脸，抬手将一未沾的茶缓缓倒在地上，轻声：“谢谢她。”潘濯笑了一，也将自己的那杯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