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素问笑：“颜公公，承您吉言。犬少不更事，在里还要您多多提。”府中仆役捧了锦盒来送到颜喜面前，“一薄礼，还请颜公公笑纳。”

    尚书令王同远老正捧着肚坐在中间，景熙景昭落座左右，再往是左右仆、左右丞，看去都甚熟。潘濯略略一惊，景昭首空了个座位，白琚竟然没来。倒是景昭朝自己微微颔首，居然连另一边的景熙也鸷地盯上来，潘濯忙垂首行礼。潘泱皱眉立在一旁，颇为奇怪地看着。

    此次恩科共有五人了尚书省。除潘濯潘泱不以常理授职外，状元陆章授刑主事，正六品，可谓飞黄腾达。另外两人里，一人了工，任正九品所丞；另一个，正是琼林宴时陆章对着诗的书呆，恰好与潘濯同，正九品检校，此时见了潘濯已是使上了对上司的大礼，看见陆章，又一脸惭愧状赔笑，压不知自己当日成了个传话的冤大。几人寒暄着跨门去。

    宣旨的太监一张圆鼓鼓白胖胖的脸盘，一笑角就现许多纹来。此时执了旨朝潘素问拱手：“哈哈真是恭喜潘相啦，正所谓虎父无犬！二位公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潘濯授了右侍郎，潘泱授了吏右侍郎，听着煞是吓人，论品阶也只比白琚低一品，却是不折不扣的闲职。吏二尚书年老衰，多是称病不朝，六中四由皇兼领，余的实权在左侍郎及面的主事司之手，上不想事，自然就是闲着。这两个空职仅为方便辅佐两位皇、熟悉政事罢了。反倒是其他品阶低些的职位实惠多些。

    潘濯站定在街上，看那几个背影消失在灯火阑珊的路尽。伸手摸了摸肩膀，终于也转离去。

    启佑九年四月初十的寿宁节，皇景熙受封泰王，皇次景昭受封靖王。

四个侍从立刻起迎上，跟着景昭门。潘濯往西刚送了几步，景昭忽地转扶住了他的肩膀，生生止住了两人的脚步。目光凝在潘濯的脸上，低声：“夜凉重，不必送了。”停了了一，又，“我知你求的是什么。阿濯，来日方。”看了一，转离去，后四个侍从利落跟上。

    同日，六新上任的官员到上司拜见。

    右丞将座上诸位逐一介绍，到右仆的座位时说：白大人今日不适，诸位改日再见亦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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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喜角又多堆了几条笑纹，“哎哟~潘相何必如此见外，说句逾礼的话，洒家与您也算得上多年的啦。”语毕抬手捧了沉甸甸的锦盒，生儿似的在怀中抱住，喜气洋洋地告辞了。待上了府外轿，将盒打开，见里面卧着一对足金的貔貅，正是万分合了自己心意，不由掩了嘴，咯咯笑声来。

    潘濯睛余光看向陆

    第二日，潘素问带了儿跪在厅里听中太监宣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