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院判刚收了针，领着仆役汗浃背跑去开方抓药的时候，在门被人斜撞了一，直磕在门框上。回见是尚书省的白大人。

    不过白大人也没回地往屋里走了，后面跟着的刑陆大人赶作揖赔罪，随即也跟着匆匆去了。自从中秋案结束，两人便不再暗中联系，陆章便逮空就黏住白琚。

    孟大人觉得，尽忠尽职又能得王爷关切上司关怀同僚关心，潘侍郎真真算得上为官的典范。

    两人了室，抬就见靖王正站在床边弯着腰掖被角，背后还洇着暗的血。景昭听见声响转过来，笑着往旁边避了避。白琚匆匆行了礼就往床边扑，陆章行礼“殿”，也跟着探过去。

    白琚看了半晌，抖着声音问了一句：“……他是活的么……”说着伸手想去探鼻息。陆章把那只手一把拽回来，低：“活的活的，你别犯傻。”

    其实乍一看陆章自己也犯怵。潘濯面无人僵直着躺在那里，从嘴角到脖到的衣襟上都是红褐的血迹，再拿个锦被一盖，活像上要被装殓的。景昭笑了一，低声：“孟太医刚刚诊过了，有救。”

    两人又留了大半个时辰。白琚临走时行礼说能不能每日都来看看，听景昭答应说“好”才忧心忡忡地去了。

    彩袖玉钟被叫起来，又哭又笑地忙活，给潘濯备清理，上了药再换上净的亵衣。景昭在换来的血衣襟里摸了摸，掏那块河清佩来，放回潘濯睡的方枕底，又叫留宿的孟孝顗来诊了一遍，这才叫两个丫回去睡了。

    第二日一早，周昆吾父就投帖来访。老来看了一就开始念叨，濯儿啊濯儿啊是为师无用啊。周未晞默默看了半晌，就开始劝爹你说什么呢，渊这不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