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金州之后，景昭先了两件事。一件是禁了监军于仲仪，另一件就是大力网罗军。

    “你的随从我见过，是洛京来的那个靖王的近卫。”

    拓跋岐着实吃了一惊，本是想有意刁难，不料对方竟喝得如此快。

    片刻，乌库王哈穆勒在寝见到了回返的探。窥伺整夜后得到的成果是，金州使与羯卑人密会整夜，谈饮酒，两人不时以指沾酒在桌上写写画画，似是相谈甚。

    须臾，使臣便将空碗重又放回桌上，抬起手背抹了抹颌的酒，笑：“将军怎的不喝，莫不是想给善公主留当嫁妆？”

    天近昏的时候，赵显之带着副将先辞别了帐，转去了。不多时，景昭与潘濯也掀帘来。

    潘濯回到金州大营的时候，已经是元月初六的午后。

    拓跋岐起走到门边，“想必，我们后会有期。”

    “翟主簿”笑了，然后揖别：“是，后会有期。”

    一人一碗酒腹，拓跋岐又提坛满上，“有什么话，翟大人先说吧。”

    景昭：“你现在回去睡一觉，好好歇了，晚上将饭送去你帐里便是。”潘濯了肩颈，早就哑了咙，“也觉不得多累，我现在须去看看我的心肝儿。”说着便摆摆手往营地后面走，景昭只得苦笑着叮嘱：“小心站远些……”

    拓跋岐桌上的手一僵，刀削斧凿般的面上笑得就有些勉，“那里有这样贱的嫁妆。”说着抬手也饮尽了。

    中原的匹多是挽，即使是军，也被期的杂繁衍混了血统，不止

    天刚亮的时候，闭了整夜的门咯吱打开，金州的使臣活动着肩膀从里走来。走到门的时候，屋里忽有个声音：“翟清，我知你并不是个主簿这么简单。”脚步停住，他扭回望，神好整以暇。

    墙边的影一闪而过。

    使臣得偿所愿地弯了弯嘴角，伸手端过第二碗酒去。脂粉堆里练来的酒量，原来还有这么个用。

    哈穆勒捻了捻上蜷曲的胡，咂了咂嘴。“请金州的使臣过来一趟吧，去多备一份早。”这里是我的地方，你们羯卑人能的，我都可以加倍来。

    那使臣却也笑起来：“在何幸，竟有这等福。”也不多言，伸手端起一碗来仰颈便喝。

    潘濯的心肝儿是匹。

    羯卑人酿的酒，烈辣，却并不和中原的好酒一般容易醉人，成碗地喝也是醉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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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昭、赵显之诸人已经静候在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