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已经辞了官, 陛有什么缘由能把你发。”方容说：“你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犯事。”

    齐世良勉将额前白的发拨到一旁，闻言说：“末将是什么样的人，王爷再清楚不过了。若我有胆犯事, 也不至于在王爷去北疆之前还是事务官一职。此番牢狱之灾，实在天降横祸啊。”

    方容几乎立刻想到了方冀曾提过的‘假借二哥之名行谋逆之事’，难这件事和齐世良扯上了关系。但齐世良的话也确实有几分理，他在军中都遵纪守法，回了京城反而犯谋逆重罪？方容不信。

    况且这么大的事。

    为什么他却连半个字的消息都没有听到过。

    “当日末将——”齐世良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改说：“当日草民正在家中与孙儿逗乐，岂料御林军闯来。是安公公宣读了圣旨，未曾停半刻，便将草民缉拿，过了几日，便判了放。”

    方容知他生有些怯懦，可还是有心思的，不可能放任自己被冤狱。到现在他还不肯自称罪臣、亦或是罪民，心中想法可见一斑：“那你为何不伸冤，让大理寺重新审理你的案？”

    齐世良又笑，他说：“王爷，陛不愿见我。大理寺难会忤逆圣意吗？”

    方容明白了他的意思。

    齐世良说：“草民有幸，京之前还能遇见王爷。此番请王爷留步，只为求王爷念在旧，将我家中人等送京城。草民此去怕再难生还，只剩这一个念想，还望王爷成全。”他眶兀地红了一圈，他已过半百数年，此刻竟泪来：“得王爷护佑，留我齐世良一个后吧！”

    方容的手再一收，他往前探了探，脸几乎贴着栏杆：“你曾在北疆与我并肩作战，我决不允许你就这么凭白受冤！你是天的功臣，晚年也不会以罪臣收场！”他说完握拳狠狠打在栏杆上，发‘咚’的一声闷响。

    齐世良正想劝他，方容却已经转走了。

    他的背影还如往年一般令众将领信赖。可京城不如战场，这里的战争没有硝烟，却比战场更可怕，他是个真正的将军——

    “王爷！”齐世良大喊：“回北疆吧！京城容不你！”

    方容住脚，他的拳一收再收，用力到颤抖。

    良久，他再迈开步，表终于沉静来。

    他对楚文方说：“让崔先生立刻来见我。我在当铺。”了天牢他才发现天已晚，宵禁已经开始了，但他必须上了解齐世良事的起末，也没有收回这个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