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起来真的十分可疑──竟然有些像是期待。

    「我……我不是……」他结结地，忽然有疑惑，「你喜？」

    「尝试过。」纳森尼尔一派淡然。

    赵先生这回是真的震惊了，「对方没──没有受伤？！」

    「没有。」纳森尼尔瞧著他，好像在审视他的神。

    赵先生顿了一顿，有些犹豫。过了半晌，他有些艰难地：「如果你想，我们也不是不能试……」

    对方瞧著他，认真地：「不要勉自己。」

    「但是你为我……」

    赵先生有无措，一时也不知该怎麽说去，於是只能沉默来。也许答应这件事有一小分是为了回报，但绝非只是为了回报；想让对方得到满足，想让对方觉得开心──这才是他的初衷。

    「不是。」纳森尼尔明显地停顿了一，似乎在思考该怎麽表达，「我任何事，只是因为我想，不是为了你。」

    赵先生抬起，瞧见对方如湖般不见底的眸正专心地凝视他，他忽然觉得有些慌，几乎无法面对这样的神。并不是因为心虚或者讶异，但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麽……

    明明是如此熟悉的视线，却在此刻让他有了陌生的觉；更奇怪的是，他对这陌生的觉并不讨厌，只是那隐隐有什麽东西失控的觉让他有无措。

    纳森尼尔没有察觉他的慌，只是摸摸他的脸颊，低蹭了他一。

    「所以，你不必为我什麽。」对方低声，「只要你想的事就好。」

    这个话题最终结束在赵先生的沉默中。

    纳森尼尔似乎也没打算再说什麽，只是一如以往地照顾他，等到天过去，夏季来临，发期结束後，赵先生把艾尔罗伊带了回来。他已经是成兽，型比艾尔罗伊大得多，叼著对方走本不是难事。

    再过几十天或几个月，这个孩就会化为人类。即使彼此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不可能多麽相似，但赵先生仍不免好奇艾尔罗伊到底会成什麽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