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要稍稍梳一梳，打理打理他的胡，将山羊胡改成玫瑰刺，看起来也算是一名带着古典忧郁气质的男神。柳见到司命的那刻光立刻就亮了，颠颠跑过去，隔着老远就举着冰糖葫芦问要给他。同时不忘八卦：“君上，你给我好好说说丞显元君和大圣的事儿呗！”

    司命就着柳的手咬一颗冰糖葫芦，酸得直挤睛，吃得却津津有味。吐了一枚山楂籽，他才说：“你打听这个什么，这大圣爷的八卦也是你能打听的？”柳跟在后面追问：“您说说嘛，这也不算是秘密了，我在人间时早就听人说书唱戏听过好多遍啦。”

    “得得得。”司命拿指戳了戳柳的脑门，笑得角的鱼尾纹更了几分，：“怕了你了。再喂我老人家一颗糖葫芦，吃完糖葫芦我再说。”于是柳听话地将糖葫芦送过去，司命：“这是第十世啊。”

    柳：“都哪十世？凡间的传说毕竟只是传说，您是司命，此事最有发言权的还是您不是？”司命侧过脸来，有些严肃地看着柳：“你这几天都搁哪儿转悠了，行啊你，现在都学会溜须拍了。”柳脸红了红，忙支支吾吾解释：“没有没有，不是不是，我只是……”

    “行啦，我开玩笑的。”司命一乐了，笑完他定定神，想了很久才缓缓：“没错，金桃与大圣之间，不多不少，已经经历了十世缘。至于究竟是哪十世——”柳瞪大了睛等着文，司命却话锋一转，笑得十分油腻：“哈哈，说来话，回你自己去书房查卷宗罢。”

    柳脸一垮，撇着嘴：“君上，你话不能只说一半啊——”这二人一老一少，拌着嘴往远去了。另一边的路上，有一红衣男正走来。柳无意中余光看到，觉得似曾相识，不由想起来除夕那晚就他的过路神仙，于是立刻停不走了，回喊：“恩公，恩公是你吗，恩公！”边喊边跑过去，任司命在后面迈着老残一路狂追。

    听到叫喊声，悟空一瞥，远远看到少年招着手过来。他有几分印象，对方是他半月前在界救的一个孩。彼时大祁国战正是最激烈的时候，举国每一个角落都是战死的亡魂。那些鬼魂带着仇恨与怨气，极易化为厉鬼危害人间。少年的魂魄却是他遇到的唯一一个净到让人一靠近就觉得温的小小孤魂。不过是举手之劳，他才将人救，又转手给了司命。

    原因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