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被问得一怔，意识回往那二人离去的方向看了，见两人一边走着一边不知在说些什么，这才注意悟空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牵上了祁怜的。收回目光，司命幽幽舒了气，：“这个啊，大概一千年前，大圣的睛被无间之火灼伤，从此以后就盲了。”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啊。”司命终于跟了过来，他从后面拍了柳的脑袋，对悟空十分客气地作了一揖，气吁吁地说：“大圣。您这是、是来找丞显君的吧。”柳直接蒙了，大张着嘴半天说不一个字来，只将前这人上上重新打量了三四遍，才接受了自己的恩公是齐天大圣的事实。原来自己的恩公竟跟自家的王爷…有一，这个这个……

    柳的目光一直追着悟空，看了半天，直到对方与祁怜辞了鹤翎，一往西山的方向走了，他才皱着眉收回视线，自言自语一般小声说：“奇好奇怪啊。”司命：“你的小脑瓜这么笨，要是哪天不奇怪才是真的奇怪呢。”

    悟空对司命冷着的脸终于好看了几分，他淡淡：“你确定？即便是日后无支祁得飞升，与喜重逢，他也不会重燃旧，纠缠不休？”司命心想：大圣啊，无支祁虽然曾经想压过丞显元君，但其实他合该是在面的那个。面和面——怎么可能在一起呢？不过他还是想让悟空多着急一会儿，于是憋着没有说破这个秘密，只着保证：“那不能，铁定不能。”

    柳迷惑地说：“君上，我不懂。”司命注视他良久，着轻轻一笑，说：“不懂是好事，我倒希望你最好一辈都别懂

：“不不不，是恩公救了我。可我还不知恩公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那个…等改日我好登门拜访啊。”

    柳却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认真：“君上，相传大圣爷不是有一双火金睛吗，闪闪发光的那。可我刚才一直看着他的睛，黯淡无神，别说是火金睛了，仔细看本连寻常人的睛都不如。否则——否则金发红衣，即使他不说我也早就能猜他就是齐天大圣了呀。”

    柳却不大赞同，：“别人我不知。但齐天大圣就是不能没有火金睛，火金睛对‘齐天大圣’四个字来说就是很重要。”司命说：“那是因为，让他连火金睛都不要的那个人，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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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柳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大圣明明还能看到东西啊，怎么会盲？”司命笑了笑，：“说你笨还真是。对于有法术傍的人来说，少了区区一双睛又何妨？他有一千方法能判断你的位置。更何况——没了睛，不是还有心嘛。”

    这时，玉清那边传来鹤龄与祁怜的说话声，说什么西山的房一直都在，童原本已经回家和他父君一起住了，但是听说祁怜这几日重返天位列仙班后，又专程回到西山旧宅将屋里屋外又仔细打扫了一遍。也就两三句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走门外。悟空忙丢柳二人，兀自往玉清去了。

    “嗯。”悟空淡淡应了一声。发觉悟空看自己的神很不友善，司命忙赔着笑脸：“大圣放心，九千岁一死就只剩祁辙与祁望兄弟二人相相杀了。这祁望便是敖望的化。经大祁王朝此战，无支祁与敖望的兄弟可再一步。丞显君已经从他二人之间的纠缠中全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