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坐在老人的对面，将面前的杯推到老人的面前，老人喝了两，似乎舒服了一些，咳嗽声没了。

    顾西洲问：“说吧，为什么杀人？”

    他没抬，低着问，“能再给我一烟吗？”

    顾西洲让外面的同事拿了一烟来，同时用打火机燃递给老。

    老接过烟了声谢，慢慢悠悠地起来，他得很慢，脸上一享受的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很不好意思地开：“谢谢你们，我好多年没过烟……都快忘了烟是什么味儿了。”

    顾西洲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说杀人的原因。

    又过了一会儿，老人终于开诉说杀人的原因。

    “他不是我儿，”老人回忆的模样说，“那是时候我家里穷，娶不到老婆，就娶了一个二婚的，他是我二婚老婆带来的孩。

    “我和那个女人结婚没两年，她嫌弃我穷就丢薛超国和外面一个野男人跑了，我和薛超国在一起生活两年也有一些，我不忍心把他丢了，所以我供他读书、看着他结婚生，我以为这一切都很圆满，虽然我自己没有孩，可是我把他当自己的孩一样看。

    “我这些年打工赚的钱都给了他，空了就帮他照顾孩……农田被占之后，我们队上分的房后面有一个不错的小学，他那时候对我倒是好的，后来他借要让孙读书，让我把房过到他名，我想着我后半辈也就指望他……反正以后也是留给他的，早给晚给都一样，就把那房过到他的名。”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将房过给他后……他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竟然打我，还把我撵家门！我这一辈什么都给他了，就算不是亲生的，我没本事、没钱，可是我养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可以打我？还撵我走？”老人说着突然无声地哭起来，“我没什么要求啊，只希望他给我一个房间，给我一张被，有饭吃……”

    “我养了他这么多年，他这么对我，我住在桥面，觉得很冷，几个晚上睡不着，越想越气，其实如果我找他的时候他能好好和我说话，我也不会动手杀他……”老人说话中带着鼻音，声音哽咽。

    老人代了作案细节，加上有监控拍摄的录像，证据确凿，顾西洲沉默片刻走了去，到警局外买了两包中华烟。

    方执奇怪地看向顾西洲，问：“顾哥，你又要烟了？”

    顾西洲摇，：“没，买给那个大爷的。”

    方执：“他刚刚说他很多年不烟了。”

    顾西洲：“你知为什么他很多年不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