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冷。”

    洵吃吃笑：“他昨晚在舞会和我一位女同学聊得好开心，今天肯定是去和人家约会。”

    江太太好奇问：“那是什么样的女孩？”

    洵：“应买办家的六小。”

    江太太：“那还成，总比先前总去和歌女戏鬼混好，这孩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定，过两年就该给他说亲了，不晓得哪家的小能降住这混世王。”

    采薇笑：“四哥才十八岁，还是小孩，太太不用急的，爸爸还要让他读大学呢。”

    江太太说：“十八岁不小了，好多十八岁的男孩儿都能养孩了，就算读大学，那也不耽误娶妻生。”

    采薇知这江太太这旧式妇女说不通，便也不说了。

    这时江太太忽然又:“对了，洵翻过年就十九了，也到了说亲的年龄。老爷那边也不知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大姨太：“老爷先前也跟我说过这事儿，说现在女孩都时兴自由恋，不能像从前那样盲婚哑嫁了，等他有空，会帮洵，但要洵相看过，自己喜才行，只要人品过得去，真心待洵，家境这些都不重要。”

    江太太：“虽然我不懂什么自由恋，但老爷说得肯定是有理的。不过……洵自己喜什么样的男孩？”

    洵被这样一问，双颊顿时蹿上两团红，支支吾吾：“我跟二不一样，我觉得当兵的男孩不错的。”

    半躺在榻上的采薇，本来被炭火得昏昏睡，听了洵这话，忽然一个激灵惊醒，意识看向自己这个三。

    她想起昨晚洵请谢煊舞的场景。

    不会吧？

    江太太笑：“这世还是拿枪的最可靠，本来文茵和谢家三公那门婚事是铁板钉钉的，谁料到那丫这么不懂事。”说着幽幽叹了气，“也不知她在船上过得怎么样？”

    采薇听到她提起文茵，作为帮凶的她，默默缩回了脑袋。

    一屋女人正说着，门外传来蹬蹬的脚步声。

    “老爷。”有佣人叫。

    江太太咦了一声：“老爷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隔扇门被咯吱推开，江鹤年不等程展收伞，已经蹭蹭地门，看到一屋人，：“你们都在，那正好。”

    江太太问：“发生什么事了，这个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