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会笑着跟他说“没有遗憾”呢？

    重是......

    我已尽地过我的人，我已得到过别人倾尽一切的。

    那是他的第一世。

    “余今斯化，可以无恨。”[1]

    ***

    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他常常会想到哥哥那最后一句话。

    在这么的回里，他常常会想到那一天。

    面对这样的景，慕容复很郁闷。

    还能有什么遗憾呢？

    慕容复睁开睛，面前还是那个烛光幽暗的密室。

    他的哥哥笑着对他说——

    因为他现在就像是被分成了两个人。

    他平静极了。

    他的睛里都已经开始泛起血丝。

    虽还觉得有些，但他却前所未有的轻松。

    突如其来的尖锐声音，在慕容复的脑海里呼啸。

的廓都开始模糊起来。

    而另一个却陷到了个不可描述的梦境中。

    恍惚间，又是当年当日，鲜血将残染得艳红。

    其实九也是很郁闷的。

    直到——

    他拽住慕容复，央求——

    他看到了也已陷了幻境的九。

    他双手所都是温的鲜血，都是哥哥的血。

    但是估计他已顾不上自己的衣服了。

    又似乎有很多人在笑。

    可是，这个人居然让自己打他？

    可是，他却一都不觉得疼了。

    明明是被一个常常对他不恭的弟弟连累死了。

    然而，他的哥哥却没有一恐惧。

    黑暗转瞬即逝。

    他这是陷了什么幻境啊，这么恐怖？！

    为什么？

    见慕容复终于望向自己，九挣扎伸手拽住了慕容复的衣角。

    此后他又有过很多世。

    那个不可描述的梦境里，有两个主角..

    活着也可，赴死也罢。

    他纵横官场，什么风浪都未曾让他恐惧过。

    九的锦衣本已染上了血污，此时则脏更胜方才。

    整个人有气无力，仿佛是濒死的脆弱，又仿佛带着毁天灭地的疯狂。

    是啊。

    慕容复：“......啥？”

    余今斯化，可以无恨。

    那张苍白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平和的笑容。

    似乎有很多人在哭喊。

    为什么，会没有遗憾呢？

    而且，这都不是重......

    就像是终于得见源的沙漠旅人一样。

    ......

    “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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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正手足无措地旁观着自己的丑态。

    “打我！”九又重复了一遍，慕容复这才确认自己没有幻听。

    哥哥将他拢在怀里。

    可那时他却控制不了地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