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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他，但决不允许他糟践；其他人也是一样。所以他只能找白玉。

    没有人知他在想什么，他也不会将自己的病和痛苦告诉谁，因为这些苦，他不愿、也不能跟任何人说。说来会伤害的，终究只有那些真正关心他的人。

    他不想承受这样无法回报的担忧。

    他在回国之前，其实就已经心知肚明，就算他能通过锻炼和调整心态改善病，但稍微有个万一，他的瘤在国都是非常棘手的。

    因为位置原因，他并不适合手术切除，就算切除也无法切净；而超过两公分的瘤，也无法通过放疗控制。如果不动手术，又无法阻止瘤的生，行放化疗，则会破坏自的状况，使得他更难对付越来越大的瘤……无论是手术还是放疗，林沛然都恐惧着。

    他怕疼。怕得要死。

    回国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林沛然知，比起痛苦不堪的西医，中医的保守治疗手段更加温和。

    但中医疗法，那是真真正正因人而异的两极分化了……瘤到了他这个阶段，就算是悬崖勒，也要看还勒不勒得住。乐观积极的患者可以通过数年的调理逐步恢复健康，甚至没有后遗症；看不到希望的人，则无异于苟延残。

    林沛然回国，是不想让自己后悔，可是，他每往前踏一步，后的路都在崩塌。

    林沛然纵然自己疼千倍万倍，也舍不得父母、郑文轩、、其他所有的朋友……为他心疼，为他难过。

    他不肯伤任何人的心，也自认没有辜负过谁，只独独觉得……格外对不起爸妈。

    ……

    他喝醉了。

    白玉确信林沛然是真的再没劲儿闹腾了，这才默默将包厢的音乐全关掉，让他在沙发上睡个安稳。

    林沛然的手机“叮咚”一声，屏幕亮了起来。

    白玉没有偷窥他隐私的习惯，所以并没有。但一段时间没回复之后，那屏幕亮个不停，白玉担心林沛然错过什么重要的事，就拿起来看了一。

    微信十数条新消息提醒。

    白玉举着手机，对着林沛然的脸刷了遍面识别，一抬腕，就看到郑文轩一串对话泡：

    “猜猜我今天遇到了什么好事？”

    “……emmm是在忙吗？”

    “还是睡了？”

    “今天居然没有夜生活？不科学啊，这才十多。”

    “林——大——少——爷——”

    “林大姑娘！”

    “沛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