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你越是想要得到的，就越不让你轻易如愿。从你喜上谁的那一刻起，好像世间万就都开始阻拦你去喜他，好像你们在一起就会引来世界末日……但哪里真有那么可怕？不过是生活太无趣，所以命运喜捉一凡人，看我们为之苦乐蹉跎，它尝够了喜怒哀乐，就会放你走。”

    他说，“我久违地释然了……在这时候，觉得平静真好。”

    “我喜过他，他也喜过我，真好。”

    这会不会是一场梦啊……

    林沛然恍惚怀疑着，也许在某个无法预料的时刻，他就会突然醒过来。然后，他仍是空对着满室清冷、不知今夕何夕的痴人，所有的苦涩和寂寞都仍要一个人默默吞去。

    他听见郑文轩不好意思的说：“虽然不算太贵重，但也挑细选了很久……不知你喜不喜……”

    林沛然心中百集，又悄悄在心底叹气。

    怎么偏偏、偏偏是现在呢……

    他莫名觉得自己矫，明明期待着郑文轩能来送他，可他不但不会把心事说，还直把郑文轩往外推……于是林沛然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吁了一气。

    『嗯，大丈夫萌大。』

    郑文轩没有再回。

    林沛然还没意识到这“忙碌”的沉默意味着什么。

    回到B市的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样，除去写歌糊、定期去医院治疗，剩的时间就只余帮郑文轩“看家”，守着他的一亩三分地，一个人霸占两米宽的双人床。

    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呢？大一那会儿，他和郑文轩刚同居了半个学期，正是里调油如胶似漆的时候，他们被学们坑了，拉去了和外院的联谊。

    林沛然当时生怕郑文轩被别人占了便宜，自不量力给他挡酒，结果郑文轩没喝多少，反倒是他自己被得七荤八素。他酒品不太行，喝醉之后就化接吻狂，逮人就亲，得郑文轩痛不已。

    他是被郑文轩连拖带扛给回家的。

    郑文轩把他在浴缸里刷洗，他却完全断了片儿，傻兮兮抱着郑文轩的脑袋一个劲儿告白，大着说尽了平时不敢说的烈话，把郑文轩动得心肝都化了……然后林沛然一勾，就吐了人家一脖。

    那时候郑文轩没直接把他扔去，可真是好脾气。

    白玉似乎想对他笑，但没笑来，扯的嘴角显得僵又别扭，“不想问。”

    “你怎么不赶我走……我说不定就死在你家了……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