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城主说：“我明白。”

    然后他继续说：“刚被你识破的时候我是真的一度想过要杀了你。”

    叶柏涵：“……”

    城主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就自顾自地说：“现在想来，幸好当时没有动手。”

    叶柏涵说：“因为城主把我当朋友了吗？”

    城主说：“因为我是个好人——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叶柏涵便答：“我只是说城主你不是恶人。滥杀无辜可不是好人会起的念。”

    城主却并不理会他的吐槽，而是开说：“然后我就意识到了一件事，即便是新，也未必都有恶心。我与活人往来的时间已经太久远，不知为何竟然已经开始恐惧起了修士……我意识到这一的时候，说实话，觉有糟糕。”

    叶柏涵说：“城主你应该多与不同的人往来。人是群居的族，与同类往来才会有活气。”

    城主有些自嘲地说：“我还是人吗？”

    叶柏涵说：“人也好，妖也好，灵也好，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因思而存在，既然你有喜恶，能思考，为何不能说是人？”

    城主说：“你说得对。”

    “我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都没有真正地与活人好好说过话。即使担任着‘天舟城主’这个份，我也并不曾与任何人说过一句实话，更不曾与人心。其实在你现之前，我已经隐隐有所觉。”

    “我已经在渐渐。我常常如同沉无尽黑暗，隐隐浮起要毁灭一切的念，明知不可有这样的想法，却无法自。”

    叶柏涵听明白了。

    这位灵城主宅太久，没人谈心，看就要患上抑郁症，然后报复社会了。

    想象一城主报复社会的后果，叶柏涵觉得有些心有余悸。

    叶柏涵顿时连声音都温柔了几分，说：“那你现在好些了吗？”

    城主说：“多亏你。”

    叶柏涵说：“但是即使如此，我也不觉得值得城主把这样大的秘密透给我。”

    城主说：“不把这些事透给你，怎么好差遣你去事？”

    “……”叶柏涵顿了一，说，“城主你刚才好像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