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滞了一，用脸颊向前蹭了蹭手背：只有汗，没有泪。

    可是叫不声。

    床以外的地方都怕苏晏不舒服。在浴室里苏晏缠着要的时候，也是全程抱着。

    苏晏在厉建国剧烈的撞击中绝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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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外难以忍受。

    岂止仅仅是床单。

    愤怒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本以为，揭开了厉建国的真面目，一块久悬于心上的大石落地，能松一气。事真正发生的时候才知，完全不，一也不，只觉得痛，全上哪儿都痛，各痛，绞痛、锐痛、钝痛……他只觉得自己成了疼痛王的试验品，随时都在崩溃的边缘……

    “他是我的儿，里着我的血。”

    ……哦不过现在考虑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哭不来？

    他的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淋漓的汗之间，渐渐地现从未见过的古怪笑容。

    厉苛时常对苏晏这么说——各句型调一次。

    上，灵魂上，双重的折磨。

    疼。

    从小到大，他只有在阿国哥哥怀里才哭得来……

    因此反差就格外大。

    终于……亲手掀开了温的面，看到那隐藏在面的真面目：控制、权、野蛮、暴力……

的珠，连绵成盈盈泛光的一整片，原本就柔的肤此刻更是不留手，几乎要握不住——厉建国不得不十分用力，以至于在他的腰上留五个非常明显的指痕。

    一边一边很细致地观察苏晏的反应，哼哼声和平时有不一样就要停来问怎么了。开始之前、过程之中和结束之后都不断地亲，甜腻的、安抚的、缠绵的，苏晏哼唧一声就要亲一，尤其是结束后，不但要亲很久，而且还要询问用验，清理，就算苏晏已经睡过去，还是会帮苏晏充分以防第二天难受……

    苏晏想到厉苛的录像。

    ……可他的阿国哥哥已经死了。就是前这人亲手杀死的。

    苏晏总对自己说，不要信，不要信，可每次听过，还是忍不住去踩厉建国的底线试试——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潜意识里是什么心态，是想证实厉苛的话，还是想要厉建国用事实证明厉苛的话是假的……

    厉建国正咬着苏晏颈后那块可的小骨，打桩一般地往他里，又狠又，中不依不饶地反复问，还敢不敢

    黑的火焰从苏晏的脏升起来。

    ……厉建国大磅礴，和苏晏格差也惊人，苏晏又擅作死，憋着一劲总是这样那样撩他，但无论在多艰难险阻的况，苏晏都没有觉过累，过程中和过后都是，相反舒服超越想象，简直随时飞升，会上瘾，要了还想要……之前苏晏总以为，自己和厉建国的时候，分分钟要上天堂，是因为那些说不清不明剪不断理还的……如今想来，固然是一个因素，然而很大程度，也是因为……厉建国真的特备照顾他，特别温柔，特别贴。

    若平时厉建国哪里舍得？

    也哭不来。

    恍然间像从纯洁的云端直接跌污黑的泥沼。

    这就是真实。

    倒退十个小时，会所里床单用的不是埃及棉，他都要把苏晏全程抱在上，就怕糙的布料蹭红苏晏的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