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生除害。

    漆黑的塔里，铁链磨着地面沙沙作响，有个人一声一声地蛊惑。

    可他，他是我爹。

    你爹自甘堕，无药可救，非死不可，你快去吧……

    铮——

    淌着血的匕首落地，惊醒沉睡的人。

    季遥歌倏尔睁。

    五百多年前的事，她已经很少想起。

    十几岁的时候，也曾经有个男人，用手掌变星星月亮，变夏冬雪，用最幼稚的戏法，逗她开心。

    后来呢？

    他的模样、声音，她都想不起来了。

    ————

    自与元还一番对话后，季遥歌就把自己关在小白安排给她的石室里不来，三天都没现。她不来，白砚自然担心，不过这几年相他们有了默契，知她在闭门静思他是不去打扰的，只是在这节骨闭门，多半是她的事展不顺，让人隐隐不安。

    因着这事，白砚歇了逗小白的心思，与前几天的闹相比，悬石府又冷清来。小白倒好，仍照旧活，整理药田、碾药喂兽等等七八糟的事，只是空档时也会瞄一瞄。

    元还走府时，看到的是心不在焉的两个人。

    看来季遥歌那人话虽不多，但存在却很。

    “她不是说要照顾任仲平，就这么照顾他在里发疯？”他是来找季遥歌的。

    她一闭门，就没人遛任仲平，任仲平也看不到季遥歌，疯劲又有些上来，正在石室里不停砸墙。

    “任师兄也对我有些印象，我先去瞧瞧他吧。”白砚二话不说揽了这桩事，往里跑去。

    小白却是等白砚走远了才摸到元还边，还气着前几天的事，语气不太好：“你那天都跟她说什么了？把她得关在屋里不来？”元还和季遥歌说话的时候，她和白砚都远远看着呢。

    元还觉得自己大概是对这蠢魂太好了，她都敢来质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