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手，那手便如棘刺遍生的石剑，一剑一个厉魂毫不犹豫。季遥歌也未手，奉曦剑挥如疾电，剑上天禁火似疾雨坠星，将爬来的厉魂烧作灰烬。

    见此景，元还心中稍定，擎着赤秀令，免将灵气凝作一枚细如发丝的青针，轻轻挑令牌牡丹雕纹正中的细孔之，凝神听去，果闻极微弱的齿转动音。一束青光赤秀令上骤然绽，没黑暗，直指远。

    “跟着这光走。”他轻喝一声，声音仍旧带着颤抖，似乎在忍着某痛楚。

    三人簇拥着元还，沿着青光所指走去，黑暗无边，耳畔声厉啸，谁也辩不东南西北。元还边走边探究赤秀令中机关，聆听着齿动之音，受其中细微的变化，机关巧妙，千变万化，纵然是他，在没有神识的辅助，一切只凭手的况，也不过是七分靠手艺，三分靠运气。

    脚的路倾斜，他们似乎正沿着山坡向上，厉魂虽被冥焰所挡，可四周的刺骨寒却越发郁，无数灵前仆后继地涌来，仿佛要借助庞大的数量压制他们手中这些法宝。“灯，灯……”八斗颤巍巍地将琉璃灯举过，灯中幽冥寒焰的火苗蹿动两，倏尔缩小，光圈的亮度一降低。元还陡然间单膝跪，手中的赤秀令“啪”地落地，青光一熄灭。季遥歌挥剑斩灭正前一只厉魂，转扶他。他已又拾起赤秀令，只是双手颤得厉害，额前一片冷，季遥歌跟着蹲，将前路由白斐对付。

    “你……”她见他痛苦至此，想他住手，可思及他手中之手也许是他们唯一生机，话便难以。

    元还中默诀，推演机关变化，指尖数灵光没令牌，令牌中光芒错，牌上牡丹图案随着他指尖青光一格格改变，这看起虽然不太耗灵气，可其中推演计算之繁，别人推一，他心中已过万数，却是极损心力，兼之他如今况特殊，心力瘁，毫无御敌之力，对季遥歌的声音恍若未闻。

    嘶——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