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他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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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还便再无声音，似乎真的睡着。

苍白，不复昔日光彩，瞳眸也不再是漆墨亦或金黄，却呈失的灰白。

    因真境世，指峰上的厉魂退渊，山上现八斗与白斐影，二人瞧见此地异状，正飞掠而来，看着并无大碍，季遥歌小松气，开问：“世祖既在此飞升，又为何要将此地化作炼狱？”

    她脚程很快，一手扶他，一手执剑，也不前方一脚踩是否是渊，背着他飞快掠上。赤秀令终于在某个位置停，原地不停转动，她追到令，将元还轻轻放到地面。他盘膝坐定，不抬，声音从散的发间传：“把世祖幽瞳嵌赤秀令中。”

    季遥歌擎幽瞳，又在赤秀令上看到已经被元还打开的镶嵌槽，不作多想就将幽瞳其中。世祖幽瞳的瞳孔骤然一缩，酷似人的瞳中浮现一个小小的天地，须臾瞬间自幽瞳浮，光芒大作，瞬间照亮四野漆黑。季遥歌闭上，片刻后才适应这阵光芒，缓缓睁，耳畔又传来元还声音。

    他低笑一声，似嘲似叹：“不是世祖所化。仙国的模样，原本就如你在……在幽篁所绘的《仙城蜃楼图》上看到的一样，灵气磅礴，仙士众多，只不过后来……”

    “那就睡会吧。”季遥歌淡。

    他既然提及幽篁，也算承认了自己份。季遥歌站在几步开外，心中装着无数疑问，闻及此言却忽然想起自己在兽魂祭所窥之幻象，不由脱：“后来有人攻仙国，改变了此地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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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遥歌也无二话，只旋蹲，将他往背上一掂，便背着他随赤秀令疾速掠去。元还无力抗拒，只虚弱两声：“季遥歌，你可信我？”她没回答，却：“蛟的时候驮你，人的时候还要驮你。”几分抱怨，仍是旧日语气。元还似乎倦极，搁在她肩，发垂过她颈间，良久没有作声，她只轻轻叹气，他却又呓语：“三千年了，我有累。”

    “赤秀令的机关封有司鉴，鉴中乃是微如芥萤的秘境，在世祖飞升地以世祖幽瞳祭。世祖幽瞳可窥天地，微境经由幽瞳放大，便是蜃海仙国的真境。若无司鉴在手，这里就是吞噬魂神的炼狱。”

    他目光从发间落向季遥歌，语气沉缓，与元还有些微源自气势上的差别。季遥歌正仰望渐渐扩展的真境，光芒由上而，驱退黑暗，现仙国真境，竟是一座耸的指峰，四面临渊，光芒未及之，仍是无力漆黑，让这山峰犹如渊一指。峰上只得一个山，就在二人面前，上书“蜃海”二字，平平无奇，却是灵气氤氲，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又摇：“仙国确曾经历一场大战，那一战打得惨烈，炽婴与蛟王相继失守，炽婴族几近覆灭，仙兽亦死伤无数。外面那个兽魂阵，均是当年死在那场战争中的兽魂所化，仙国就更不用说，里面所居的仙士与各大上古族尽数被屠。但那场战是秘事，为免后世追究，那人封起仙国，将此地厉魂化作炼狱，留待炼制妖宝。只有世祖真境，因着世祖